每逢有这样男人意图靠近,她便甩出绳刀,吓走他们。
好在那些男人这种时候都能收敛凶残,没有伤害之意,反倒有些卑顺。她也只是将绳刀甩到他们面前,最多划中皮肤,以示警告。若还不后退,才真攻击要害。其中有些格外凶悍,她只能尽力逃走。
她见危险增多,便尽量留在树洞里,减少外出。
就在这时,她又见到那个唱歌男孩……
这粗哑,正是男人声息。
姐姐当时偷偷离开,应该正是去寻找这种声息,让自己真正成为女人。
想明白后,萨萨不再烦躁。
那粗哑歌声渐渐远去,她虽有些不舍,却不由得笑笑,这又是命在诱惑。
她捉条地蚓,回到树洞里,重新开始享受自己宁静。
萨萨发现,变化不只是定期流血。
她身体也开始像姐姐那样,变高、膨胀和隆起。
当时,姐姐对自己身体变化,又急切,又得意,再不愿跟萨萨亲昵玩耍,说她只是个小女孩,什都不懂。
其实,萨萨当时唯不懂是:姐姐为什会那兴奋?
现在,这些变化点点发生在自己身上,她才渐渐明白,那是不由自主。
那之后,她再没有听到过那歌声,不知道那男孩发生什。每次出去寻食时,她特意走远些,但黑森林里片寂静,似乎从来没有过那歌声。或许是那歌声,最终让男孩送命。
她有些怅然,又有些释怀,渐渐地不再去留意那歌声。
至于黑森林里其他男人,她更不会去介意,那只是团团散发粗野气活肉。
只是,自从她身体发生变化后,她发觉时常有成年男人凑近自己,目光炽热,口鼻中喷出浓烈热臭气,却不是要来攻击猎食。
她先还有些惊慌,后来便明白。
那兴奋是从身体深处点点积聚,又波波涌起,让你烦闷,让你无所适从。不知道自己想要什,时常觉得渴,却不是想喝水,而是不由自主地要爬出树洞,去外面找寻。
有次,她正在树下漫无目地乱走,不远处忽然又传来那歌声。她心里动,顿时明白自己在找寻什。
唱歌,仍是那少年,但声音不太样。之前,那嗓音十分清亮,这时却变得有些粗哑,像是风在岩石间摩擦。
这粗哑声原本很难听,但让萨萨心动,却正是这粗哑。
那少年不再是少年,已经长大,开始变成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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