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和程夫人两个女儿正在摆弄着绣线,静琬凑过去
“那你也早些睡。”她爬起来,草草地卸去妆容,洗漱之后独自上床。
江怀越为她放下薄透纱帐,随后又去拟写回信。相思隔着纱帘看着那背影,烛火跃动着,洒下摇晃阴影。
——都告假,还不得清闲。
她在心里嘀咕声,转身睡去。
……
“你不想去看看以前家吗?”
相思垂下眼帘道:“其实,七岁就离开宅院,印象已经很模糊。而且如今别人住在里面,也许陈设布置都改得面目全非,再进去看次,岂不是徒增伤感?”
江怀越听她这样说,默默地点点头。
马车只是围着那座宅院缓缓绕行圈,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此处。
*
两人在南京停留日子里,相思还曾经与江怀越起坐着马车,去寻找以前云府。
宅子在里仁街上,即便是相思,也费好大劲才算找到原址。自从云家被查抄,她和姐姐被遣入教坊以后,她就从未回过家园。
马车缓缓停在街边,斜对面就是朱漆斑驳大门。只是正中间“云府”二字,早就换成“张府”。
“这里面住是什人?你打听过吗?”江怀越撩开帘子望望。大门前石狮子威武倨傲,但门前冷清,看上去有些萧条。
相思道:“听说后来被转卖给个商户,但是那多年过去,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当初买下那人家。”
“云夫人,您家两位千金真正是出落得标致秀丽,以后谁家若是能娶得其中位,那才是有福呢。”
“孩子还小呢,程夫人就说起这玩笑话来……”
“大小姐也有十二吧,家大女儿十二岁已经定亲,其实也不算早!”
“静含倒是温顺懂事,就是那个小,唉……”
宴席间夫人们欢声笑语,丫鬟婆子们在旁伺候上菜,静琬早早吃些点心,听到母亲又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和姐姐做比较,就翘着嘴跑到屏风外面。
那天夜里,江怀越还在窗前看从京城寄来书信,相思已经躺到床上。他边思索着如何回复,边研着墨,忽又回过头看看,见她闭着眼睛,便起身来到床前。
“相思?”江怀越轻声叫她。
她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,“怎?”
“你很困吗?要睡觉话把衣服脱。”
她本来还想再陪他会儿,然而可能是之前段时间忙着赶路,到南京后又没好好休息缘故,今晚真是又累又困。
江怀越望着对面,围墙内绿竹依依,枝叶横斜,在微风中徐徐晃动。
“要不要想办法进去看看?”他忽提议道。
相思吓跳:“里面住陌生人,怎好进去呢?”
“也不是找不到办法……”
她见江怀越微微蹙眉,似乎真准备想办法将她带进去,连忙道:“大人,不要去想什点子,人家好端端住着,们不管是明目张胆闯进去,还是使用手段溜进去,都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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