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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祠堂祭拜完毕后,相思与江怀越又绕去另片墓地。
从京城迁移回来馥君,就埋葬在那幽幽松林畔。
与此相距不远,是盛文恺坟墓。
他们虽然曾有婚约,但后来云岐主动放弃,尽管两人又曾有过段交往,却因并未正式成亲,终究还是不能合葬。盛家已无近亲后嗣,故此盛文恺坟墓,便也悄悄设在这里。
他无从知晓云家列位祖先,包括云岐夫妇,若在天有灵,看到他以静琬夫婿身份在此施行大礼,会有怎样心情。只是她既然决绝选择与他相守生,那,作为云静琬丈夫,他也必须堂堂正正来到这里。
芮伯在旁边忍不住问道:“二小姐,老爷那件事,什时候能翻案啊?”
相思微微怔,轻声道:“这都已经过去那多年,也很难再翻案……”
她是早已从江怀越那里得知真相,然而芮伯却还不知情,执著祈求道:“多少年也不晚啊,知道老爷是清清白白,他怎可能去和什王爷谋逆?二小姐,你如今嫁人,姑爷不也是在京城做官吗?能不能请姑爷帮忙,让云家沉冤昭雪啊?”
相思看看江怀越,他站起身来,缓缓道:“芮伯,其实静琬直都记挂此事,也为此花过很多时间和精力,想要查证岳父那件案子……只是确实因为时间久远,当年参与审案*员死死,走走,实在找不到什关键证据。”
清晨风吹过松林,远处是潺潺河流,时有鸟雀穿梭往来,为这寂静墓地添几分生机。
江怀越为她在馥君和盛文恺墓前放置祭拜物品,她跪于草地,双手合十,在晨风树影下默默祷告。他为相思点燃纸钱,看火蝶扑闪,渐化成灰。
“如果姐姐还在话,应该不会再反对你和婚姻吧。”相思看着他侧颜,低声道。
江怀越垂着眼睫,淡然道:“也不知道。”
相思怅然,望着在风中簌簌飘远灰烬:“从南京被选到京城,才认识你,这其间真有太多偶然,才让们今天还
“那就真没有办法?”芮伯脸遗憾地道,“就巴望着云家能洗雪冤枉,这样二小姐走出去,也能恢复以前尚书千金身份……”
“现在也是云家女儿啊。”相思笑笑,“除这个身份,还是江大人妻子,对来说,没觉得有什抬不起头。知道父母生前是挚爱们姐妹,夫君又是出类拔萃人物,还不够骄傲?”
江怀越望她眼,眼里浮起淡淡笑意。
芮伯听她这样说,再打量眼前江怀越,也不禁叹息声:“二小姐说也是,能找到这样表人才姑爷,愿意不计较咱们老爷被冤枉犯事,这在做官人里,应该也是少有!可听说太多攀附权贵,把成亲当成是敲门砖事情……”
江怀越淡淡笑:“没什计较,娶是静琬,不管她姓什,叫什,只要是这个熟悉她,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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