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水江。”他用手指蘸茶水,在桌上轻轻写自
石青色祥云嵌八宝纹轻罗长袍,白玉飞鱼簪束起乌发,除腰间悬着海东青玉佩外,周身并无别样奢华装饰。但他才走进店堂,洪三娘等人便觉得无形气势迫来,不由得收敛笑容。
戴俊梁本已走到厨房门口,见他进来,便停下脚步,犹豫下,还是朝着他拱手行礼。“大人。”
“哦,戴兄弟也在。”江怀越微露笑容,还礼之后,又向桌边众人周全行礼,“诸位,久闻大名,早就应该携内人前来致谢,不料琐事缠身,今日才得以相见,实在有愧。”
“这……就是你家那位?”洪三娘虽然平时能说会道,但此时也拘束起来,只悄悄问相思句。相思点点头,见大家都僵立着不动,连忙招呼道:“快坐下呀!大人,你也过来坐!不要本正经样子,人家不跟你拽这些繁文缛节!”
江怀越还是彬彬有礼样子,等众人互相拉扯着坐下后,方才坐在相思旁边。
临终前见戴俊梁为人可靠踏实,便将独生女儿托付给他。
“说起这位表嫂,真正是心灵手巧好媳妇儿。”巧儿情不自禁夸赞道,“她从小跟着老爹走南闯北,所以点都不娇气,能吃苦会过日子,表哥家里本来冷冷清清破破落落,在她过门之后收拾得可漂亮!”
洪三娘道:“所以常说,俊梁送岑蕊趟,是做大好事。他过世爹妈在天保佑,就在半路上为他找个好姑娘进门。”
她们在那议论着,戴俊梁有些不自在,起身道:“三姨,去厨房拿鸡汤,不然她自己在家等得都饿。”
“这就要回去?”洪三娘愣愣,“叫纯儿给你送回去也成啊,岑蕊难得回来次,你不多聊会儿?”
店堂里另外两桌酒客先后起身,给钱之后就离去。气氛显得更加尴尬,两个孩子倒是好奇地看着江怀越。小那个还妄图去摸他腰畔垂着玉佩。
丁满忠低声呵斥句,把兴子拽到身旁,又故作镇定地问道:“刚才听岑蕊,哦不对,是尊夫人说不少往事。不知您该怎称呼?”
江怀越打量他下,从容淡定道:“鄙人姓江。”
相思和戴俊梁都面露意外,丁满忠不明所以,点点头笑道:“哦,江大人啊,叫丁满忠,是这魏县衙役。不知道您是从事……”
他说半,忽而自己又停下来,纳罕地看着江怀越道:“您是姓哪个江?江水江,还是姜子牙那个……”
“可媳妇要是看出来久,也心焦啊……”戴俊梁边说,边往厨房走。
相思正打算去车中将礼物取出给他带走,却听门外传来阵马鸣,其后不久,有人挑起门帘,朝里面望眼,却也没立即进来。
洪三娘和巧儿愣愣,还以为是过路客人,想要出去招呼。
相思却已经站起身,露出惊喜笑意:“大人!你怎现在就来?”
江怀越看看她,这才缓缓走进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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