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:“看不清啊……或许,只是有些眼熟。”
荣贵妃没有说话,过会儿,才道:“万岁大概是想到怀越,从小到大,他直跟着你。”
承景帝有些疲惫地笑问:“你不正是因为他小时候长得像们那个孩子,所以哪怕后来有传言说他来历不明,还是执意将他留在昭德宫吗?”
“万岁当时难道不喜欢他吗?”荣贵妃瞥他眼,缓缓道,“本来就只是个十岁都不足小孩子,就算他父辈再怎犯过事,和他又有什关系?”
承景帝淡淡笑,拍拍她手背,道:“这大概是朕唯大度次。”
出多名内侍在旁监督抓药。每碗药,都由余德广和江怀越在他面前亲自尝过,才能被君王饮下。
荣贵妃倒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淡,经常会陪在他身边,趁着承景帝精神好时候,也会将那只曾经维系两人感情猫咪抱来,对着它说些过往回忆。
那些在冷清东宫记忆,年轻太子徒有其名却成日受到先帝斥责,安静看书是错,骑马射箭是错,就连亲手奉上浓郁美酒,也被掌打翻,说是酒乃穿肠毒药,最能误事。
没有谁知道,太子有许多次都是酒后跪在地上,抱着她压抑哭泣。
从那个时候起,她便习惯站直身子,低下头,看着他脆弱样子,在心里给他无言承诺。
雪白猫咪跃上床榻,懒懒散散卧在他身畔,随后闭上眼睛,慢慢睡着。
尽管后来他也曾负气远离,然而徘徊于昭德宫外身影,是她梦中也难以忘记痕迹。
“朕这辈子,最有幸,还是遇到你。”承景帝看着荣贵妃,替她掩去发髻间露出丝白发。
她不在意地笑笑,转过脸去。“万岁什时候又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呢?叫人听浑身不自在。”
“只是可惜,要是当初,们孩子能活下来,如今也早已成人立业……”承景帝望向轻轻飘动帘幔,喟然道,“朕有时候会想,他要是长大,该是怎样性情,又是怎样模样。朕也曾在梦里见过他,他站在乾清宫外,抬起头看着朕,却不说话……”
“那你见过他长什样?”荣贵妃幽幽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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