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忽然觉得先前抗辩全是虚幻泡影,他静默片刻,往后再退步,靠着墙反问道:“你不是全都然于胸吗?何必还要苦苦追问?”
“问你,是想从你口中清楚地知道到底发生什!”江怀越克制着情绪,寒声道,“父亲在黔江边遇到无处可归你,就已经是你那计谋开端,是不是?”
“不然呢?”沈睿扬起眉梢,似乎觉得他问题太过无聊,“不这样话,如何能进入山寨,长久居留?正因为你父亲虽是武人,却崇敬们汉人儒学,因此当他看到徘徊在黔江边,试图投江自尽时,才会将救下。”
他停顿下,又恨声道:“在此之后对他说,并非全是谎言,那种遭人嫉妒中伤而导致流离失所滋味,那种寒窗苦读本以为能金榜题名,却最终被灭绝切希望痛苦,岂是能轻易伪装出来?你父亲自然被遭遇打动,因此才将带回瑶山,请为他教导你们兄弟
江怀越冷哂道:“请问先生,既然你说自己与两广总兵黎昇毫无瓜葛,那他与你素昧平生,又怎可能将你带往辽东举荐给辽王?”
沈睿明显滞,犹自辩驳:“怎知辽王为何会那样说?再者,你已经惯于信口雌黄,辽王到底说是怎样旧事,甚至他是否真见过你,此时此刻又无人可以考证!”
江怀越还未开口,站在边盛文恺不禁道:“沈先生,枉先前觉得你虽身为幕僚,却还颇有清高孤傲风骨,可如今看来,似乎只会强词夺理,全无承担之意!”
“承担?半生颠沛流离隐姓埋名至今,还需要再承担什?!”本来就已经愤懑不平沈睿似乎被这样鄙夷点燃怒火,“盛大人,若是其他人出来指责倒也罢,可你……你不过是凭借父亲遗言而投靠辽王,又借助他力量回到京城为官,这些年来你到底为辽王做些什?平素庸碌无为,事到如今还将出卖给江怀越。你,居然还振振有词,鄙弃没有风骨,不敢承担?!莫非你以为自己就是风光霁月,无可指摘?!个连曾经未婚妻子都能利用人,还有什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?!”
“你!”盛文恺脸色顿变,激愤之中便想上前,却被江怀越抬臂阻拦。
“不用再做无谓争执。”江怀越低声说句,随即向沈睿道,“事情到这般境地,你难道还以为能够全身而退?门外已经都是腾骧卫人,只要声令下,他们当即破门而入。到时候你所遭受恐怕只有严刑拷问。怎样,先生?你是想继续百般抵赖,还是保持份尊严,自己说出实情?”
沈睿在这冷硬目光直视下,心底泛起凉意。
怎能不知,旦落入江怀越手中,面临就是各种酷刑折磨,就算抗辩到底,也无法逃脱那苦海无边。
他眼里渐渐浮上死寂。
“只再问遍,瑶寨被灭,是不是由你而起?!”江怀越盯着他,压低声音冷得听不出情感,却更令人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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