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派胡言!万岁,您也不想想,臣妾难道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?十月怀胎朝分娩,说起来容易,可实际上那长时间内,臣妾难道能够直演戏隐瞒?”金玉音冷笑起来,抚着隆起腹部,盯着江怀越道,“掌印大人,您莫不是以为这衣服下面,塞是个枕头吧?”
“臣当然相信娘娘不会那样做,毕竟……您是个聪明人。”江怀越眼含笑意,眉梢扬,“可是既然娘娘问心无愧,又何必不肯让稳婆检查身体?您先前因为琼华岛失火而受到惊吓,又在这里待那久,万岁关心娘娘话,是否也该宣召稳婆入内,看看娘娘胎气可稳?当此关键时刻,切莫大意才是。”
承景帝原本不明白江怀越为何问起怀胎几月之事,可如今听他这样讲,言外之意竟指向金玉音有可能谋划假孕来瞒天过海。尽管他万分不信,可江怀越那洞察玄机眼神,却让承景帝心里浮起丝寒意。
在这天之内,他所看到听到变故已经足够多,多得让他头脑昏沉,心绪烦躁。更为可怕是,他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完全相信面前金玉音。
承景帝沉默片刻,道:“宣召稳婆入内。”
此话出,承景帝双眉皱起,金玉音更是肃然反问:“江掌印,你问这话用心何在?这等私事又何需向你回答?”
江怀越镇定道:“娘娘有喜乃是关乎皇家血脉延续大事,怎能算是私事?臣远离京城许久,对娘娘何时会临产不甚清楚,故此才有问。”
金玉音还待反驳,承景帝似是不想再听任何人争论,厌倦地撑着前额道:“应该也快吧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金玉音听皇帝发话,这才别过脸去低声应答。
江怀越点点头,向承景帝道:“既然贤妃娘娘临产在即,不知司礼监是否准备好稳婆?”
金玉音抿抿嘴唇,但很快又神色如常,目光沉静。
“这个自然,你问这些到底有什用?”承景帝不耐烦起来。
江怀越拱手道:“臣请宣召稳婆入内,将贤妃娘娘带入偏殿查验身体,以备待产之需!”
“江怀越!这些是你该管事情吗?”饶是金玉音再注重仪态,此时也不禁愠恼地提高声音,“你个御马监掌印,轮得到来管何时生养,还要差人来检查身子?!平素念在彼此也算是熟人,对你颇为客气,你如今却越发放纵不端,竟敢说出这样僭越话来!万岁,他在您面前都敢这样,岂不是将皇家体统都不放在眼里?!”
承景帝刚想开口,江怀越却凛然道:“稳婆都是从民间选来可靠妇人,娘娘如要临产,都是需要她们全力伺候,臣叫这几人前来,怎就是放纵不端?再者说,娘娘先前说是将小穗藏在团城,是为保护其平安。然而娘娘可知众人对您此举颇为不解,甚至有人暗中猜测,是不是因为娘娘其实根本没有怀孕,才铤而走险,想将小穗之子据为己有,掩人耳目!”
承景帝骤然震:“有这样传言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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