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景帝想想也有道理,金玉音又说自己早就安排司药局女官来此陪伴,即便临产也无需挂碍。承景帝这才稍许安心些,他走到广寒殿楼栏边,远望池碧波云影荡漾,不由道:“若是当初惠妃没有出事,那个孩子也应该已有好几岁……明天便是冬至,朕会亲自前去地坛祭祀,求得天下河清海晏,也希望你们母子平安。”
金玉音缓缓走到他身后,垂着眼帘,轻声道:“万岁这份至真至诚心意,臣妾铭记在心,也希望惠妃娘娘在天有灵,能护佑臣妾,顺利生下腹中孩子……不管怎样,都是万岁血脉,皇家后代。”
承景帝点点头,这时从团城出来名宫女,朝着琼华岛方向而来。他不禁问道:“团城那里,还有人住着?”
金玉音望下,微笑道:“没有,是臣妾命宫女太监们每日去团城中佛像前上香,希望能得到菩萨庇佑。原先身孕不太明显时候,臣妾还经常过去亲自祷告,只是最近不下楼。”
听她这样
早朝散后,承景帝双眉紧锁着登上辇车,回南书房路上沉默不言。
余德广跟在他后面进御书房,小心翼翼地探问道:“万岁是为贵妃娘娘病情忧心吗?听说她得知江掌印出事后,数日哀哭不止,万岁是不是还得去劝慰番?”
“先前不是去过几次吗?她如今不愿见朕,见面只会更加生气,说江怀越死是朕错,要不是朕让他去陕西和辽东,就不会惹出这样事情!”承景帝既担心荣贵妃,又无颜面对她指责,坐在书桌前重重叹息。
余德广也无能为力,只好劝慰着,说起金贤妃再过段时间就要临产,也算是件喜事。承景帝心情虽稍有宽慰,但想到刚才朝堂上*员禀告灾情,心绪还是沉重。
“淮河两岸夏末时节遭遇,bao雨,以致河岸决堤洪水四溢,如今又严寒冰冻,毫无收成。已有许多县城村镇饿殍倒地,今年这个冬天,对无家可归灾民来说,只怕是难以活命……”承景帝望着未批阅完奏章,无限感慨地道。
余德广想想,道:“冬至将近,万岁何不亲自去往地坛祭祀,也好求得上苍护佑百姓平安,皇家福泽绵延?”
承景帝本来对这些繁杂事务较为抵触,以往常让宗室代替前往,如今心有挂碍,听余德广这样说,倒也沉思起来。过后不久,便吩咐余德广安排人手,准备好地坛祭祀大典,希望能通过这样举动获得神灵护佑,内外安宁。
数日后,承景帝又抽空去趟太液池,见金玉音脸庞丰润些,不由颇为安慰。金玉音温言道:“万岁若是政务繁忙,也不必总来探望,臣妾在这里有人陪伴,切都很好。”
承景帝又道:“如今没有多久就会临产,你不如搬回宫中,此处虽然安静,但毕竟太过偏远。”
金玉音却婉言谢绝:“前几天太医说过,如今不适宜多走动,若是要搬回宫中,少不得下楼乘车,万动胎气提前临产,也并非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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