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下子浑身发凉,声音都发抖。“……怎会这样?!他被救上来吗?”
宿昕沉默着摇摇头。
她骤然错愕地睁大眼睛:“你什意思?大人他是懂水性,就算受伤,也不会……”
“相思。”宿昕低着声音,打断她话语,“随行士兵们搜寻许久,两天后在支流发现他,尸体。”
“你在胡说八道!”相思像疯样厉声叫起来。
相思静静,又道:“那您定也打听辽东消息吧?大人被调到那里也有些时间,辽东现在又没战争,他怎还不回来呢?”
宿昕手中杯子微微晃晃,他脸上还是挂着笑意,漫不经心地道:“万岁心意们怎能知晓呢?依看,你还是不要总想着这事,别把自己憋出病来。”
“也没有胡思乱想,只是希望知道他近况。”相思转到宿昕身前,看着他,“小公爷,您真点讯息都没有吗?”
“没有……”宿昕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。
“您点都不会骗人,为什还要装下去?”相思忽然直截当地道,“是不是又要打仗?”
不免忐忑,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什麻烦,或者是边关军情有变,他不敢前来告知。
终于她忍不住开口,请仆人想办法去联系宿昕,无论如何抽空过来趟。
天后,院门刚刚打开,宿昕慢慢地从外面进来。
看到他第眼,相思就觉得跟往日大不样。尽管宿昕还是背着手,表面看上去依旧举止文雅,可是从眼神里显露出不安,让她也没像以往那样笑着招呼。
“小公爷。”相思站起身,到门前迎接。
她嘴唇发白,身子发颤,是宿昕自从认识她以来,从未见到过模样。
“说他懂水性,怎可能死在河里?!那时候他在辽东,他跟道,被女真人穷凶极恶地追杀,那多
“不是!”宿昕忍不住开口,又懊恼地将茶杯重重放回桌上,“跟打仗也没有关系。”
“那您为什心事重重?”相思不由得攥着手指,“大人最近还不能回来?还是万岁又要降罪?”
宿昕欲言又止,注视相思好会儿,哑着声音道:“……事情比你说,更严重。”
相思愣住。
宿昕紧蹙双眉,犹豫许久,才道:“相思,前几天从宫里得到个讯息。”他顿顿,艰难地道,“他们说……江怀越在返京途中遭遇追杀,坠入大凌河中。”
“天挺冷啊。”宿昕朝她笑笑,看似随意地说句,走到桌边却未坐下。
那个红木箱子,还放在床栏边。
宿昕眼望到,回过头看看相思,没说话。
要是以往,他恐怕早就要嘲笑她睹物思人。相思垂着眼睫倒杯茶,送到他手边,幽幽道:“小公爷,您最近在忙什呢?先前不是说好要过来聊聊吗……”
“哦,是有些人总来找,见这个又不能不见那个,因此便没抽出时间过来。”宿昕端着茶杯,视线落在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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