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王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江怀越脸上停留片刻:“刚才就说过,云岐此人最重视三纲五常,凡事都讲究切合礼制,这样死心眼人,也最容易为维护储君之位和国家根本,而甘愿参与到谋害先帝计划中去。”
江怀越不禁道:“云岐出身于诗书世家,自幼博览典籍,正统耿直。如此性情*员,又岂会做下谋逆之事?”
“正因为他太过正统,恪守礼制,所以才会对废长立幼深恶痛绝。他曾上疏五次,请求先帝放弃此心,甚至为此在朝堂上与人争辩不休。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云岐也是谋逆之人,但你不想想,他正是怀着不甘与愤怒,才孤注掷除去先帝,让他们所拥戴太子顺利登基!”
“这些所谓内幕是王爷
云岐与曹经义,都是毒杀先帝同谋?!
即便是江怀越,也被这样话语震在当场。从始至终,虽然他对当年事情真相也有过各种揣测,然而因为云岐是相思父亲,生前又清誉广传,他纵然是曾经有过怀疑困惑,却也未敢往这方向细想。
馥君和相思直都坚信父亲是被陷害至死,然而事实……
“王爷,您刚才说,是确凿事实?”江怀越沉声道。
辽王冷冷道:“怎,你不信?这也难怪,云岐生前沽名钓誉,装出清高自傲姿态,让人都觉得他无可挑剔。你又被他女儿蒙蔽双眼,自然更是心维护!”
“王爷应该知道,臣这样人,怎可能完全陷入情爱?之所以要问清楚,也只是为解事情来龙去脉。”
辽王看看他,慢慢踱到楼栏前。
“刚才说,当年先帝因为心想要废掉太子而招致众多大臣反对,他曾度不再强硬,让人以为已经放弃这样念头。然而后来先帝忽然抱恙卧床不起,私下向前去探望母妃许诺,定会让继承大统。”辽王说到此,眼中不禁流露出怨恨神色,“只是在那之后,原先精神尚好先帝日渐虚弱,后来竟然手脚麻痹无法言语,连句遗言都没留下,就撒手人寰。而在他临终前那段日子里,曹经义是陪伴左右內侍,院使倪振安是每日前来号脉太医。还有三人,则是时常前去寝宫禀告政务近臣,分别是内阁首辅李哲、吏部尚书杜文冰、兵部尚书云岐。”
江怀越眼神深杳,缓缓道:“王爷难道想说,这几位重臣,全都是谋害先帝凶手?就算他们对先帝做法有所不满,但这三人都是饱读诗书朝中栋梁,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?”
辽王唇边流露丝讥诮:“朝中栋梁……想来他们也都是如此自诩,心想要维护社稷太平,不愿意废长立幼这样事情发生,才会铤而走险,不惜切制止先帝行为。尤其是内阁首辅李哲,他可是德妃李氏兄长,太子舅父,更不可能让先帝改立太子。这个人,必定就是当年主谋。吏部尚书杜文冰,与李哲是至交好友,只要李哲对他劝说再三,必然也会听从他安排。至于云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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