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仿佛可以望到身重甲江怀越策马疾驰,嫣红帽缨在风中激扬,雪亮长|枪划过夜空,呼啸着刺向面目狰狞敌军。
他有着清隽秀逸容貌丰姿,蟒袍玉带衬出睥睨桀骜,铠甲加身时,却又铮铮铁骨俨然沙场良将。
他是她心目中真男子。
如今听闻战况,相思心中只涌动着个念头。
愿为西南风,长逝入君怀。
“你就不能让喘口气休息会儿?”宿昕睨她眼,哀叹着坐在桌边。相思见状,旋即为他斟茶,双手捧着送至近前,放柔声音,“小公爷,是急躁不懂事,还望您见谅。”
宿昕接过茶杯啧啧两声,感慨道:“要是能让你也为这样,就是去冲锋杀敌也值得!”
相思拧纤腰,坐在他对面:“听您意思,肯定是知道江大人情况,却还故意瞒着不说?”
“哪敢啊?”宿昕哼下,缓缓道,“从宫中来,听闻今早延绥军情传来,军与蒙古大军再度激战,全军上下拼死杀敌血染黄沙,打场胜仗。”
相思呼吸促,急问道:“江大人有没有受伤?!”
道,“你也看到,太液池人警觉得很,们不能冒险连续进入。你这些天小心点,往后没事也不会再来找你,以免将你也牵连进去。”
说罢,他便转身离去。
“小杨公公,督公对恩情,直铭记在心。”贵勤站在原处,朝着他背影道,“不管是什样事情,只要你们有用得上时候,尽管吩咐便是!”
杨明顺脚步顿,回过身来。
“多谢。”他朝贵勤拱手,随后独自走向前方。
她想他,想他驰骋千里回到京城,回到身边。亲密呼吸应该在近前萦绕,温热手指应该互相紧扣,她只想抱他吻他,缠他爱他,不要远离半分。
宿昕皱眉:“军情里没说,哪里会知道呀?不过,有个消息你听到必定高兴。”
“什?”相思心脏砰砰跳动。
“听闻江怀越率兵从狭路偷袭蒙古大军,趁夜间风沙狂卷之时,冲入敌营斩杀敌军数百,并安排手下放火烧对方粮草,致使蒙古兵大乱。”
相思双手攥着绢帕,眼里闪动光亮。
尽管寥寥数语,她却好似身临其境。那震天厮杀,赤红火焰,飞溅血光,凡此种种皆如纷杂画卷铺展而出,让她瞬间来到战场。
*
连着数天阴晴不定,住在深宅院落里相思更觉心绪烦扰。仆人从外面街上带回消息时好时坏,让她也无法分清延绥军镇那边情形到底发展到怎样地步。
正忧心间,仆人来报宿昕到来,相思连妆容都未来得及打理,就迎到屋外。
“咦,怎今日素面朝天,莫非是脂粉都用完?缺什尽管开口。”宿昕还是副似笑非笑样子,撩起衣衫下摆缓步登上台阶。
“小公爷就别开玩笑,现在还有什心情精心装扮自己?”相思跟在他后边进屋,“您从外边来,定知道想问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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