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痛苦地低下头，恨不能将那天
记忆彻底抹去。
……
自从惠妃死后，
他看着她背影，惨淡地笑
笑：“
怎
不该问呢？不是说好要结成对食吗？就像是，寻常人夫妇
样啊……你出事，不管是什事，哪怕是……哪怕是被人凌|辱，作为丈夫，不该问，不该知道吗？”
她惊慌失措地回过头，红着眼睛，语无伦次：“杨明顺，你这是，这是说什？你不要命吗？”
他近乎麻木地往前步，直视着她：“命不值钱。十岁不到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，爹说在兄弟里最机灵，进宫能有出息，就用串铜钱把换进来。为给家里挣更多钱，拼命巴结别人，想要出人头地，所幸总算遇到督公赏识，让跟着他办西缉事厂，后来才认识你。可不管怎卖力，都不过是个只会插科打诨溜须拍马小角色，督公没，照样逢凶化吉，可离他，就变得畏首畏尾，没点能耐。你说，这样，还需要惜什命？”
小穗泣不成声，哽咽道：“你胡说什呢！你，你是杨明顺啊！这宫里宫外，哪还有跟你样人呢？”
“……好，有你这样句，就是死，也值得。”杨明顺说到此，竟然异乎寻常地冷静下来，“小穗，你是不是，怀孕？”
小穗抿紧双唇，似乎不愿回答。
“小穗！”杨明顺又急又气，唤声都带着辛酸，“你真正解金玉音吗？就这样信任她？那你跟认识那久，为什到现在还不愿意跟说实话？！”
小穗还是沉重地低着头，只是呼吸明显加快，瘦弱双手紧紧攥着，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矛盾挣扎。
“赵美人和，还有外面所有人，都以为你死，知道吗？”杨明顺悲声道，“你不知道，你把全忘，也不顾及死活。为找你，几乎要把各处宫殿都跑遍，还去安息堂，看到写着你名字骨灰罐子！你可知晓，对着那骨灰罐子还许诺，如果那真是你，，就会，下来陪你！”
她背脊都在颤抖，瘦弱不堪身子仿佛快要折倒。
她脸色下子煞白。
杨明顺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快要忍耐不住，只是含着悲伤地问：“是有人……安排你去侍寝？”
“不是！”她发着抖，嘴唇都在哆嗦。
“那你为什……”杨明顺心如刀割，紧紧攥住她手腕，“到底是怎回事？”
“没有人安排……是那天，回到景仁宫……”
她用极大努力，都抑制不住眼泪倾泻而下。
“这样活着，比死还难受啊！”小穗再也忍受不住，双手撑着面前桌沿，眼泪大滴大滴落下。
杨明顺呆呆地站在她身后，迟疑着伸出手，扶着她肩头。
“你……到底……”他艰难地想要问出那个问题，可是始终难以说出。
小穗痛楚道：“你别问，这不是你该问，知道吗？趁着她们没回来，你赶紧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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