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对小穗解其实也很少,数年前目睹杨明顺与她在宫墙下拉拉扯扯又含情脉脉,此后听他说这小宫女如何冰清玉洁纯真无邪,他从心底里是蔑视。那会儿他自己还未正视对相思感情,又怎会将杨明顺和小穗放在心上。
在他看来,杨明顺虽然办事机敏,却带着几分孩子气与不切实际幻想。至于那个小穗,看上去就懵懂无知,与其说是杨明顺用真心追求来,还不如说是被油嘴滑舌蛊惑蒙骗,稀里糊涂就答应与他相处。
他原本以为这两人很快就会分道扬镳,可是几年过去,小穗日渐出落得楚楚动人,却还是没有改变心思。
杨明顺在辽东苦战被围困时,曾躲在山洞里,偷偷抹着眼泪拿出占卜铜钱。当时江怀越身负重伤躺在边,为排遣苦闷,随意问起他是不是要给自己算上次。
可是杨明顺却说,他家三代都是风水先生,父亲也会为人算卦,却告诫他们兄弟不可为自己排算命运,否则命数更改,会折损福分。
大人会主动问起这种事情,因而谨慎地道,“要说开始小杨公公还是经常去找小穗,回来后还挺精神,说小穗很难得,不是势利眼。只是最近段时间,却不见他再去找,也没有说过她事情。”
江怀越双眉蹙:“怎呢?没人知道原因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小太监忖度番,陪着笑道,“其实们私下也议论过,掌印也知道,咱们早就等着喝他喜酒,可是忽然间就没声音,大家都很奇怪。他不说,自然有人偷偷去打听。这打听可不得,据赵美人身边宫女说,小穗跟小杨公公分开。”
江怀越虽然有所预料,但听到此话还是有些诧异。“为什?”
“咳……说是她家里不同意她以后留在宫里,给她找好婆家,就等着她到年纪放回去嫁人……”小太监不胜感叹地道,“们听说之后都挺难过,直好好处着,就这样断。要说外面人终究还是看不上咱们……”
“那你拿出这铜钱,是要干什?”
“不能给自己算卦,可是想为小穗算算……”那时脸雪渣杨明顺哭兮兮地道,“要是算出她辈子无忧无虑,就是死在这里,也安心……”
当时,江怀越已觉相思远在魏县嫁人生子,听他这样说,心中刺痛不已。但在属下面前还是不能显露软弱,便故作严厉地道:“说什死不死?你算出她生
他说到这里,似乎也自知失言,赶紧转换话头:“小杨公公大概是觉得这都是琐事,所以没跟您讲。”
江怀越凝神思索片刻,道:“那你们最近见过小穗吗?”
“没有啊,她是赵美人那边,跟们本就离得远,平时也很少会遇到。要不是小杨公公以前常说起她,们都不认识呢。”
“好,你先下去吧。”江怀越挥手将其屏退,站起身来,慢慢走到窗前。
杨明顺果然有心事,而且还是他最为看重小穗发生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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