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知道承景帝心急,当下跟随
杨明顺惊诧道:“您是说,那位定国公府小公子?您请他帮忙?”
江怀越没空跟他解释在南京发生切,只是点点头:“怎?不行吗?”
“没,没什。”杨明顺暗中佩服督公,竟能将宿昕这样执拗又自傲世家子弟也收为已用,他到现在还记得小公爷自投罗网被关押在西厂牢房里情形呢。
江怀越正在收拾东西,杨明顺趁着这功夫将信纸拆出,简单浏览遍,上面密密麻麻安排让他着实有些头晕。
“督公,这个司徒朗,就是近日专为贤妃诊脉太医?”杨明顺看着信纸问道。
金玉音说那浮华女子不过是茶余饭后蜜饯,甜得发腻,只会让人沉溺小情小爱而耽搁前途。可他在心里说,那不是相思,或者是,她不明白相思。
她就像初夏时节杏子,白润微红,清香满溢。
他爱她甘甜,也爱她微酸,无论是怎样滋味,都是上苍给予他永远带着缺憾人生恩赐。
恨不能将她捧在手里珍放于心间,又怎会因为时间流转而觉得太过甜腻?
只是给她太少,他甚至没能在南京,那个生她养她古城好好地陪伴。秦淮烟雨桃叶渡口,凤凰山青玄武湖渺,他都没能伴着她去重新走走,看看,甚至,还没有回到曾经云府大院……
“是。查这个人时候务必小心,不能走漏半点风声。”江怀越看看他,“昨夜去见金玉音。”
杨明顺又是惊:“您怎……”
“没有时间,只能连夜去见她。”江怀越放下手中衣衫,“明顺,原先将你留在宫中倒还算放心,但眼下……只能告诫你,金玉音心思叵测,绝对不是你原先想像里那样。如今她虽隐居在太液池,但旁人近不她身,她对宫中事务却尽在掌握,因此往后你所说所做,都要比以前更为小心谨慎。”
杨明顺听他这样说,背后不由泛起丝寒意。可为使江怀越走得放心,他还是很快就笑着道:“督公不要担心,杨明顺虽然没啥大本事,但鸡鸣狗盗手段还是有些。”
江怀越哂,此时门外又有手下说,外面已有*员来催促他启程。杨明顺替他拿行囊,两人快步走出御马监,果然有*员正肃立等候,见他来,马上说万岁有旨,不必再去乾清宫辞别,尽早动身即可。
江怀越再度望望水中不断晃动月影,慢慢离开太液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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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天才刚刚发亮,江怀越便已经起身。
杨明顺匆匆忙忙前来报告,说是护送他出京马队已经集结完毕。江怀越也不多言,只是交给他封信札。杨明顺接过来,谨慎道:“督公,有没有还要嘱咐?”
“该查都在上面。按照老规矩来。”江怀越边简单地归置行装,边道,“旦核查清楚,立即写信告诉。还有,宿昕不日应该也将进京,有事情请他帮忙,他如果需要你协助,你也务必尽力去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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