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?”在他心里,程亦白已经将事情揽过去,无论结果如何似乎与他盛文恺关系不大,江怀越也直对他存有偏见,能给面子答应会见就不错,怎会主动来找?
江怀越这次倒是不再冷若冰霜,向他抬手示意落座。
盛文恺谨慎地坐下,打量他番,道:“不知江大人此次主动相邀,是有什重要事情要说?”
江怀越并未寒暄,单刀直入问道:“那位程亦白程先生,是否还在南京?”
“他?”盛文恺忖度下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问,“大人为何问及此事?程先生行踪不定,倒是也不太清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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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讯息还未及平静下来,没过两天,又有封密报送到他手里。
这次,是西厂其余旧部送来军情报告。
延绥军镇传来紧急军情,支蒙古军队大举进攻,竟已经渡过黄河,进犯边镇。因最近几年朝廷在辽东与女真作战消耗大量军力,延绥带军力反而有所削弱,面对来势汹汹、剽悍善战蒙古人,竟接连败退,只能死守军镇等待救援。
江怀越看完战报之后,对着明亮窗户静坐许久。
敢心存歹念,便要株连九族。
众人自是不敢懈怠,恨不能从早到晚守在金玉音身边,不让个外人接近。
据说太后曾带着众宫妃前去探视,竟然也被婉言谢绝入内,说是承景帝有令,任何人若想见贤妃,必须先经由他同意。
太后愠恼不已,众宫妃也暗中不满,无奈如今金玉音有孕乃是头等大事,没人敢因此而和承景帝起冲突。
杨明顺在信件末尾写道,荣贵妃曾去过御马监好几次,独自骑着当年吐蕃大王进献来汗血宝马,绕着草场圈又圈。
“他与你俱是辽王手下,彼此之间难道就连行动去向也不互相知悉?”
盛文恺笑笑:“程先生与不太样,有公职在身,行动之间毕竟不得自由。他却是布衣书生,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,再说他生性随意,也不是喜欢受拘束人,又怎会将去向跟说清?”
江怀越眼神深沉,望着
随后,他从抽屉中取出张窄窄纸条。
那是当日,盛文恺在酒楼与他告别时,留下暂住地址。
*
盛文恺被叫出来时候,丝毫没有想到是江怀越要找他。
直到进茶楼房间,看到是他,才不由愣。
江怀越看到此,心绪不由落。
吐蕃大王进献来汗血宝马见证荣贵妃得宠岁月,是承景帝专门点名让他亲自驯服,以供给喜欢骑猎贵妃享乐。当年帝妃并肩驰骋,狮子猫卧在青草间晒太阳,他则在远处默默注视,又怎料彼时寂寂无名金司药如今竟青云直上,大有凌驾贵妃地位之上趋势。
后宫皇后之位空缺多年,原本是承景帝心要留给荣贵妃,怎奈群臣抗议,搁置至今。
只怕金玉音旦生下是龙子,便会直接晋位,荣封后宫之主,母仪天下。
江怀越皱着眉,将信件烧毁,拂散灰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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