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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亦白见过江怀越第二天,盛文恺便找过来。
“怎样,江怀越是否很难对付?”
程亦白看看他,淡淡道:“还好。”
“还好?那你们,到底谈些什?”盛文恺打量程亦白番,觉得他大概是故作高深。
他心中浮涌起不忍,低着眼睫,将相思抱过来,整个儿环住。
“你听说,只要你得到青铜盒消息被今上知道,你刚才说切,就会立即成为泡影。”
她紧紧攀着他,在他颈侧哽咽道:“那你能逃吗?们去无名村镇也好,去深山荒野也行,能吃得起苦,大人!不愿意你再回去……”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除非你辈子逃亡,隐姓埋名。可是你觉得风餐露宿居无定所,年复年之后,还能存留多少美好?”
“不怕……”
白说辞简单转述遍,相思艰难地理清思绪,才道:“那你后来又请小公爷去查当年那个舞弊案……莫非觉得金玉音表哥沈睿,就是程亦白,也就是你幼年启蒙先生?”
“是,所以需要沈睿当年笔迹作为对照。”
“那如果,笔迹对照之后,这三个名字,就是同人呢?”相思脑海中又浮现当年被骗去那所宅院后遭遇,那个气质如兰白裙袅袅女子,眉目清丽,然而眼神所及,总让相思身心不安。
从没有见过那样目光,初觉淡然不惊尘烟,再看之时却只觉寒意凛凛,摄人心魂。
“如果是同人,事情反而变简单。”江怀越沉吟下,又道,“相思,有可能,又要回去。”
程亦白慢慢收拾着书桌上东西,道:“他答应与们合作。”
“什?!”盛文恺大吃
他正视着相思眼眸,认真道:“从不奢求什花前月下情意绵绵,可也不希望,你跟着江怀越,往后余生朝不保夕,仓惶如惊弓之鸟。如果非要那样话,还不如起初就互不相识。”
相思看着他,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说起。
“可担心是,万岁既然原先对你已经有嫌隙,你如果还想返回那尔虞诈权力场,会不会……”她没敢说下去,浓浓眼睫遮蔽满心不安。
江怀越低下头,抵在她温热眉心。
“想走这步,相思。”他近乎低语般道,“退让无争,从来不是最好抉择。”
“回去?哪里?”她还没从回忆中完全抽离,显得有些茫然。
他抬起手,抚过她乌黑鬓发,从斜插金簪间划过。
“原先待过地方。”
“宫里?还是,京城?”不知为何,相思看着江怀越那双墨黑眼睛,心生慌张。她忽然抱住他,哀求道:“大人,们就生活在这里不行吗?不需要什翻案,也不在意什拜堂成婚,你如果有空就出来看看,没空就留在那边……就这样,留在南京,这里是家,也是你家!”
她很少会这样惊惶地求他,双手紧紧攥着他袍袖,恨不能将他狠狠绑住,留在自己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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