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他回到宫中,手心还握着枚青涩李子。
那是相思在临别时,从树下捡来给他。也许她都不知道这枚李子有什含义,只是觉得可爱,是她所喜欢,就也要给他,让他留在身上。
或者这就是至爱表现。
他把这枚青果放在枕边。
次日早,宫外却有人传话来,说是守备太监袁涿让他过去趟。江怀越问道:“是去司礼监?”
原本还笑盈盈她,看江怀越走向院门,眼里却酸涩起来。她路小跑追上去,抱着他不吭声。
“不是说好别难过吗?”他低下头,小声道。
“哪能克制得?”相思将脸埋在他怀里,瓮声瓮气道,“舍不得你走呀,大人!”
他心弦微微震颤。
然而她很快又抬起头,笑笑道:“你走吧,不然别人会怀疑。”
好歹其他两个菜没有被耽误,江怀越只吃那两道,对面前茼蒿碰都不碰。相思不悦道:“大人,你什意思,要不是你举止轻浮动手动脚,也不会忘记时间!”
他被噎下,反问道:“那都是错?”
“怎不是?好好在那看着锅,你非要过来调戏!”
江怀越没话说,她真是太嚣张无忌,连调戏这样词都说得出,还敢用到他身上!他觉得自己那多年简直白活。
她又在桌下踢踢他:“你好歹也尝下表示歉意,不然满满盆子都不吃不是浪费吗?”
姿,猛然被她这样问,简直无话可说。
他狠狠搂住她:“你说什?”
“没,没什啊,有些意外而已……”相思心虚地想要挣扎,却更逃不脱。
“你说能跟谁学?嗯?有别人会教?”他恨不能将她揉碎放在手心带回去,藏在旧皇城里,谁都不能带走。
相思被他这生气样子逗笑。“那是跟学?还是大人你天资聪慧,自己琢磨?”
“不是,要出宫,去
江怀越无声地看看她,相思又道:“虽然很想就此将你留下,可还是不能任性……只是希望,大人有朝日,可以真跟从早到晚,待在处……”
他忍不住抱住她。
唯恐松手就是满怀失落与空缺。
“知道,相思。”他轻声道,“知道你要是什。”
*
江怀越没有办法,只能皱着眉,吃口发苦茼蒿。她却满意地笑,好像自己终于得胜般。
“大人,这是失误,不是真正厨艺!”
他在心里沮丧,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如此好说话,去吃这样难吃菜。
*
天色将暗时候,他为相思整理好厨房,准备出门回去。
江怀越愤愤然在她唇上咬下,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你要是不说,可会怀疑……”她还待挑衅,江怀越却皱眉道,“你这个菜,还能吃吗?”
“啊!”相思这才想起来,连忙掀开锅盖看,脸都红。
*
盆子茼蒿烧得都快干,她不舍得扔掉,硬是在江怀越凉凉眼神下,把它端到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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