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药材都在,但是各自分量却有着明显差别。本该用二两用四两,本该用三两用两……更令人震惊是,在宿昕新带回药方上,最后还多加味药。
相思也看到那两个字,神色不由变。
藜芦。
宿昕此时才沉声道:“看到吗?盒子里药材,非但与原先药方上分量不同,而且还多出味药。”
相思攥着手,声音发紧。“藜芦……是不是不能擅用?”
随后倒杯温热茶,言不发地迅速喝下去。
相思被他这举动弄得更着急,想要解开包裹,看看里面有没有大夫根据药材推导出药方。
谁知手才碰到包裹,就听宿昕迅疾道:“别动!”
她愣愣,转回身看着他。
江怀越上前步,向宿昕道:“这些药材……是不是有问题?”
江怀越听她这样讲,心里不由有些发堵。
相思似乎觉得,就算父亲是被陷害冤枉而死,也已经很难翻案。或者说,她更是为他,不愿让他以身犯险,因而有意说这样话。
“明白。”他握着她手,指间相扣。
*
宿昕去后,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。相思甚至担心江怀越出宫太频繁,会惹来旁人怀疑。
父亲自称患病,不适应北方气候,恳请万岁开恩,让他回到南京。”江怀越道,“你父亲后来出事,房大人曾出言劝谏万岁,但没有作用,还落得降职外放下场,数年之后死在陕西。”
“那开药方倪院使呢?”
江怀越沉默片刻,道:“也早已过世。”
相思感到心底发寒。
似乎切与十四年前父亲被捕,家宅被抄有关人,先后都已经离开人世。
宿昕皱着眉,从那袋子药材里,捡出切成细丝状,已经难辨原
宿昕没说话,只是从怀中取出张纸,递给他。
江怀越展开纸张看,也是张药方。
他知道这是药材铺人依据宿昕带去东西,列出各类药材与大致分量。
他又将先前那些陈年药方摆在边上,对照。
阴霾笼罩心头。
正在担忧之时,院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她不由站起身,果见院门推开,袭白衫宿昕急匆匆回来。
可他神情,却异常凝重,与之前形象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小公爷,怎样?”相思不禁走到门口。
宿昕看看她,又看看旁边江怀越,显出副欲言又止模样。他提着那包药材,跨进书房,把它重新放置在桌上。
江怀越虽想劝慰开解,但看相思那心事重重样子,知道说再多虚假安慰也是无用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低下头,轻轻抱抱相思肩背。
她侧过脸,倚靠在他臂间。
过很久,才轻声道:“大人,其实……到现在,并不是定要为父亲沉冤昭雪。”
“嗯?”
相思反过身,抱着他腰间,道:“只是,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什事,父亲他,到底为什会惹来杀身之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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