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但,生漫长,你真想好吗?”宿昕迟疑道,“就像现在,他已经被削去权势,万再有人上奏,万岁再下诏书,将他贬谪去远处,甚至取他性命,也不是不可能事。”
“大人不会坐以待毙。”相思顿顿,认真道,“就算皇命难违,那也是为官命数,但凡身在朝堂,即便如小公爷您,又有谁人能确保自己世无忧,子孙平安呢?这道理,是自小就明白。”
宿昕哑口无言,相思这话说得直接,却让他无法反驳。
相思又道:“小公爷,先前大人也对您和盘托出们遭遇,对您可是信任万分。想请您先找人打听下,们云家祠堂状况如何,否则贸然前去,只怕引出麻烦。”
宿昕听罢,也只好答应下来,叮咛几句,伤神离去。
马车。宿昕见,又惊诧万分:“你要干什?!这车是为她专门准备!你凭什也进去?”
江怀越脸茫然:“您叫自己走回皇宫吗?有现成马车为什不能搭乘段?”
相思连忙道:“对啊,小公爷,大人得赶紧回去,待久不好。”
“你们……真是,唉!”
满心委屈宿昕只好扬鞭启程,带着那辆马车先绕到南京紫禁城附近,让江怀越下车,然后又把相思送至自己在城东别苑。
相思倒是也不担心,她知道宿昕虽然情绪起伏厉害,却不是斤斤计较之人,果然没过多几天,他又像什都没发生过样,匆匆过来找她。
见面,就问起江怀越有没有找到此处。
相思道:“大人身在大内,不方便外出,他之前已经跟说过。但如果有事要找他,他必然是会出来。”
“那不还是没来吗!”宿昕哼声,坐在桌边,“你叫打听事,可是亲自去问。”
宿家在南京城里城外产业众多,此处也仅仅是宿昕平时难得才来园子,因此将相思安排在这里,既可保护她安全,又掩人耳目。
宿昕送她入院中,左思右想,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真喜欢江怀越?”
“以前就说过呀,您不用怀疑。”相思笑盈盈道。
“可他……”宿昕在江怀越面前能无所忌惮,在相思这里,还是不敢或者说是不忍口无遮拦。相思当然明白他意思,任何人若是知道她对江怀越感情,恐怕都会起这样疑惑。
“小公爷,知道您想说什。”相思敛容,朝着他缓缓行礼,“或许你们只看到他身份特殊,故而觉得他不是真正男子,认为女人跟着他,会耽搁生……只是你们不曾真正走近大人,也不曾真正看清他为人,他是有不合常理行为,也确实做过狠辣之事,但在朝*员,又有多少能真正清白生?他从不会无端陷害真正纯良正直之人,也不会仅仅为私利而构陷作恶。他对值得尊重饱学文士以礼相待,哪怕他们对他嗤之以鼻。他对,又是不计生死全力维护,如此良配,相思得遇,又怎会因为其他原因而放手舍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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