劈柴,点起火,他守在边上,看着跃动火苗和渐渐冒出热气锅,想到居然是当初在城南小院里,他也是这样待在厨房内,为
脚步声渐渐远去,程亦白这才低下头,神情复杂地望着那只已经被拆开香囊,将其紧紧攥在手中。
时浓时淡药草香息满溢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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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京城到南京路途迢递,山长水远。江怀越乘着这辆马车沿着官道迤逦南下,所经之处多数借宿驿馆,沿途各处*员已经得知他被贬斥消息,原先争相表现,竭力铺张大肆迎接场面自然是概全无,非但个个地方官对他经过假装不知,就连居处驿馆驿丞也避而不见,有些只派个杂役领他进去休息,便再无任何招呼。
行至山东境内,路程将半,江怀越已觉疲惫。因为赶路缘故,直至天黑时分才得以投宿驿站,管事听说是他到,只吩咐手下开门户,自己出来露下面,便回屋睡觉去。
“盛大人,该说,自然会说。有些不该问,你旁敲侧击也是没有必要。”程亦白审视着手中青花杯盏,又抬眼看看他。
盛文恺脸上笑意僵僵,马上又继续笑着拱手:“是,全凭先生传达,盛某明白。”
“你目前所要做,就是关注朝堂和各衙门间人员变动,并探知新近上任*员底细。”程亦白又叮嘱遍,站起身来,“你该去都督府,也不再在此逗留,你之间关联还是隐蔽些为好。”
盛文恺点头称是,向程亦白道别之后,匆匆下楼而去。
程亦白走到窗边,望着他上轿远去,静静站定片刻后,转出此间雅座。只是他并未下楼,却从走廊穿过,又推开斜对面另间茶室房门。
车夫饿得到处找吃,到厨房才寻到点冷饭,温热下给江怀越端去。他见车夫自己还未用饭,便将碗退回去,道:“给壶茶就可以。”
车夫呼唤杂役,隔好久才有人慢悠悠晃过来,皱眉斜眼道:“喊什,别人正在吃晚饭,你们却来添乱!”
“你们倒是在吃饭,叫们饿肚子?”车夫又抱怨道,“赶天路,连热水都喝不上口。”
杂役恼火起来,指着不远处厨房道:“要喝水自己烧去!可说好,只有水没有茶叶,也不掂量下自己什身份,还敢来这摆谱?!”
车夫气得没话说,江怀越看看杂役,顾自出门去厨房。
工笔描绘花鸟锦簇大屏风遮挡住里面情形,他却未曾迟疑,直接走进去。
原本等在里面人见到他来,立刻起身,递上个宝蓝串珠纹锦缎香囊。程亦白熟练地拆开香囊,从夹层取出写有字迹小小绸布。
扫视过后,便取出火折子当场将之烧掉。
“回去禀告声,都知道,叫她安心。”他从袖中取出薄薄纸包,“这是她要药,都已经碾磨混合好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收好东西,没有过多言语,行礼之后离开茶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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