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城门口喧哗吵嚷,围观人也越来越多,戴俊梁车子更加无法顺利过关。
正在这时,列马队自驿馆方向急速奔来,路上行人见他们打扮便都闪退两边,不敢挡住去路。
为首那人望到城门口乱像,不由双眉皱,旁边番子头目当即朝着正在夹缠不清军民厉声喝道:“东厂办案,谁敢在此喧哗吵闹?!”
这河北小城与京城临近,平日也多听闻厂卫厉害,原本还在看热闹众人吓得连连后退,顿时片肃静。
守城士兵连忙上前问候,裴炎坐在马上未曾下来,冷冷扫视周围,道:“有没有年轻貌美女子从这经过?”
炎被他这吊儿郎当又直戳心肺话气得直咬牙。平素打过几次交道就知道杨明顺这小子不是善茬,看着成天笑嘻嘻像个长不大孩儿,实际跟着江怀越什阴狠事情都能做。以往交锋之中,他杨明顺虽然也油嘴滑舌占尽便宜,却没像今日这样胆大放肆,这着实让裴炎怒火中烧。
“杨明顺,你是不是以为跟着你主子去辽东混圈立战功,就可以扬眉吐气爬到最高处?”裴炎冷笑道,“告诉你,军中自有军规,万岁最痛恨那些在行军打仗时还贪图享乐人!你别以为在辽东能蒙骗众人就等于大功告成,昨夜就翻阅过你进宫时候卷宗,你是有两个姐姐,但是都已经嫁人生子,怎可能抛下丈夫孩子赶往辽东探望你?!”
杨明顺连忙道:“您说是家两个姐姐,可去辽东是那从小被送给亲戚家三姐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!你当是傻子,会信你这满口鬼话?!”裴炎旋即又向四周怒斥,“这点地方还没找到人?!”
众番子均回答说确实没发现女子行迹,裴炎这时忽然意识到,杨明顺敢于当面跟他这样纠缠不休,难道是为拖延时间?!
士兵们窃窃私语几句,小头目上前拱手道:“不知大人问年轻貌美是指什程度……从早上开城门到现在,是有两个长得还行女子进城……”
“就是这阵子事情。”裴炎锁着双眉,策马缓缓前行,眼就望到戴俊梁和他身边那辆篷车。
他们从驿馆路追出,沿途迅疾出击盘问村民,有好几人说是看到辆篷车从驿馆方向驶出,往这条大道来。
“马上出驿站,五人队,朝所有能走人方向追!”裴炎恶狠狠盯杨明顺眼,袍袖生风,迅疾带着众人出驿馆,往不同方向策马狂追而去。
*
从驿馆通往禅宁寺道路只有条,也正是通往县城主要道路,虽然还是清晨,但来往行人已经不少。戴俊梁驾着篷车路疾行,却在城门口被起早进城菜农们堵住去路。
也许是近来发生什案子,守城士兵检查着过往路人行李,就连那大群菜农担子也要细细翻看。
戴俊梁蹙着眉耐心等待,本来已经快要轮到他,排在前面个年轻人却因为不满盘查过多,居然和士兵争吵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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