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以后,是要为下厨?”
看起来很无聊问题,他居然又执著地问遍。
相思抚过他脸庞,在他耳边道:“会呀,大人。你喜欢吃什,就去学什。要不然你出钱,让去各大酒楼大厨那里拜师学艺,怎样?”
他抱着她,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笑什,是想到自己要出钱,不舍得吗?”相思有意这样问,江怀越还未回答,却听楼梯声响,外面忽然有人敲门。
江怀越静默片刻,轻声道:“那等以后,你做饭做菜给吃?”
相思揽着他腰,轻轻笑着道:“你敢吃?当初不是还嘲笑过厨艺吗?那次在城南院子里……”
他还是闭着眼,哂笑下。“那你在魏县酒馆三年,什都没学会?洪三娘母女厨艺据说是不错。”
“……你,你连这个都打听过?”相思愠恼地轻咬他脸颊口,他只是疲惫地笑,不说话。
她心里千转百回,甜蜜与辛酸交错如细网缠绕,她大人啊,为什情愿暗中打听那多,却自苦千多个日夜,在京城将自己幽禁在心间暗处,不留半点希望。
是真卸下防备,像个需要母亲关怀少年般,倚在她怀中,静静地闭着双目,不知是睡着,还是苏醒着。
他呼吸气息拂在她脸颊上。
相思素来觉得自己总是被照顾那个,而今却有种想要好好照顾别人心念。无所谓什海誓山盟,更无所谓什花前月下,只是觉得现在倚靠在身上这个男人,曾默默给予她太多,而她给予他,却似乎少得可怜。
她解开江怀越衣襟,他似乎是睁睁眼,在她耳畔低声道:“干什?”
“给你擦下,不难受?”相思轻轻地说。
相思以为杨明顺来催她回去,便推推江怀越,示意自己要走。
“是谁?”江怀越不由蹙眉。
“蕴之啊,你醒着?那进来!”
镇宁侯嗓门贯响亮,这声让屋内两人惊愕万分,谁都没料到他会此时忽然出现,江怀越心里更是瞬间把本该在外面看着杨明顺痛骂百遍。
“等会儿!在换衣服……”他连忙忍着痛,想要躺
“大人,你怎就……那傻呢?”
相思抱着他,眼眶湿润。
江怀越倚在她颈侧,眉间有拂不散忧悒,唇边却还是带着笑。
过往苦楚皆已成云烟梦。
她如今,在他身边,甚至还这样抱着他,就好。
他皱皱眉,不知是没有力气反对,还是别什原因,终究是没再说话。
她便探进去,小心翼翼地给他擦遍,随后将他衣襟掩上。
“大人,你是不是瘦?”
江怀越没有睁开眼,只是靠在她肩头无力地笑笑:“你又没看到过,怎知道瘦?”
“……瘦不瘦,还需要脱衣裳才看得出吗?”相思轻轻戳戳他胸口,“只是觉得,好像比以前清减,这苦寒之地伙食又不好,你还成天忙着行军打仗,能不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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