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停地搓着相思
手脚，又把她抱在胸口，这样来回不知道过
多久，终于，感觉到怀里她动弹
下。
江怀越低下头，望到她手。
尽管还没有睁开眼睛，可是她手，却抓住他衣襟。
就像整个尘世间，只有他才是她倚靠般。
*
不知跌多少次，才到山洞前，为避免里面有冬眠猛兽，他还特意扔进石块试探。谁知里面竟传来动物叫声，江怀越先是惊，过后再仔细听来，却发现似乎是羊叫声音。
他踏近几步，方才望到洞口拐弯处，有只雪白小羊跪坐在地，不安地看着他。
除此之外，里面应该并无猛兽，他无暇多想，背着相思躲进去。
山洞虽然也很阴冷，但至少比外面少寒风,bao雪侵袭。
他焦急地将相思放下，看到她连嘴唇都冻得发白，心猛地被抽紧。
呼吸着，边跋涉于雪原，边低声说道：“相思，
还有好多话要告诉你，你不要睡着。”
“嗯……”她奄奄息地趴着不动。
江怀越其实已经到极限，都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和困顿，就那样麻木地往前走着，心却是揪紧，疼痛难忍。
他怕极，从遭遇灭族之灾至今，第次那样恐慌无助。
“相思。”他固执地踉跄前行，用发抖声音说，“你定没有见过奔腾不休黔江，也没有去过莽莽青青瑶山，家在广西，离这里，离京城，离南京，都极其遥远地方……本名，叫做……罗桢。”
黄昏降临，山洞内篝火熊熊，相思已经渐渐恢复意识，却还是被抱在他怀中。
“你衣服……”她皱着眉，想让江怀越将外袄穿回去。他却道：“等你彻底好再说，这里有火，冻不到。”
“你不是说过，自己怕冷吗？”她抬手，摸摸他微冷下颔。
江怀越看着重新能睁开眼，能
看似镇定地为她拍去满身雪花，再脱下自己外衣将她紧紧包裹，乃至把她搂在怀中，系列动作急速又沉默，待等她身子真在他怀里之后，他只会愣愣地望着前方，脑子片空白。
就这样抱着她，也不知过多久，还是没点用。
他才想到什
，发疯般翻找她背后包裹，终于寻出先前从木屋里带来火镰。双手发着抖，连打好几次之后，才将洞中段枯枝点燃。
望着冉冉升起青烟，江怀越又放下相思，飞快奔出去，从大雪中砍下树枝，又飞奔回来，架起柴堆。
点微火渐渐旺盛，赤红光芒晕亮山洞。那只小羊似乎也受伤，瘸拐地走到火堆边，瑟瑟发抖地取暖。
背上相思似是动动，而后，用低弱声音念道：“罗桢……”
*
苍穹无光，风雪交加。
这山间崎岖路漫无尽头，江怀越终于支撑不动，再也无法继续赶路。
狂风肆虐间，他仓惶四顾，好不容易发现前方山崖下有黢黑凹进山洞，便咬着牙，背着已经失去知觉相思又往那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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