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以后呢?”他又这样问起。
“以后?”相思想想,从容道,“你想怎样呢?要鞍前马后伺候你?”
他不由失笑,摸着她光润颈侧,靠近几分,低声道:“不需要伺候……从来都是伺候别人份。”
相思心头乱跳,故作沉稳地道:“是吗?又不是什嫔妃,值得大人伺候?”
“……值得。”
江怀越不高兴,仰天望着黑黢黢房顶,道:“完全错。”
“嗯?”相思又伏在他肩膀边,趴着看他隐约轮廓。“难道还能是夏天?”
“七月十四。”他顿顿,慢慢道,“们在那天过中元节,也就是俗称鬼节。”
相思愣,继而倒抽口冷气,拽着他手腕:“你吓人。”
“这有什吓人?”江怀越不以为意地道,“本来就是祭祀祖先日子,家乡人对此十分重视,自七月初七开始家家户户安放祭品香烛,要持续七天才结束。母亲就是在十四那天晚上,大家都去路口洒水烧纸送别祖先时候,生下。”
相思只好作罢。
虽然还是倚在他胸口,却明显沉默低落。江怀越察觉到她情绪改变,轻轻摸摸她腰。
“你刚才问那些,好像能回答个。”
“什?”相思听,又来精神。
“不是问,什时候出生吗?”江怀越还未说罢,相思已抢着道:“让猜下!”
他微微用力,将她揽过来,覆压住温软双唇。
*
这场夜雪时下时停,待等天光放亮,江怀越起身后推开窗子望,满山雪树琼枝更显皓白,风吹过,梢头碎雪便沉沉落下。
他回过头,见相思正在穿衣服,便又转过身去。过会儿,她才道:“今天要走吗?”
“要。”江怀越说声,便打开床头箱柜翻找起来。相思蹙眉
相思迟疑半晌,道:“记得以前家里也有个仆人说是中元节生,他家里人都不喜欢,说命硬,不好养……”
“……故乡非但没有这说法,还很珍惜看重,说是天降司命,与众不同。”他说到此,不由反诘道,“莫非你也觉得命硬又不好养?”
相思想想,唇边带着笑,躺到他肩膀旁:“命是挺硬,受那多磋磨都还安然无恙。至于好不好养,那现在还不知道呢!”
他听出话里含义,心里有点点温热甜,像是饮下口家乡桂花酒,清冽甘醇。
江怀越躺在这黢黑寒冷木屋里,身边是春柳绵绵相思,这时刻,他竟有种错觉,似乎自己与她已经在这里生活许久,而今这夜晚,只不过是漫长人生路中寻常不过个瞬间而已。
他显然有些意外,又有些无奈。“……这有什好猜?不过是个日子罢。”
她却更挨近分,赖在他怀里,曲着腿蜷起来,很是惬意样子。
“大人,你是不是冬天出生?”
“为什这样猜?”
“因为,很冷啊。”相思说着,又忍不住哧哧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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