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甲加身,样貌清隽,脸上有轻微擦伤痕迹,却丝毫不影响其风度。铠甲增其坚毅果敢,本质上仍有孤高寡合之意,如雪岭高月,寒空晨星。尤其那双墨黑眼眸正视过来,更让戴俊梁为之震,心上好似被重重覆压冰霜般。
他顿滞脚步,心头有说不出感觉,随后不卑不亢地拱手:“魏县衙役戴俊梁,拜见大人,不知大人……应该如何称呼?”
相思望向江怀越,他俨然平和冷静样子,淡淡道:“此处是军营,彼此共患难,不必注重繁文缛节。”
说着,又示意他坐在边,戴俊梁推脱再三,还是勉强坐下来。这时注意到相思默不作声坐在那人身边,那神情明显安定柔和,就连眼神都不样。
戴俊梁内心感慨万千,怎料还未开口询问对方具体身份,江怀越已经主动问及相思在这三年里境况。戴俊梁只好事无巨细地告知,对自己守护在旁字没提。
饶是江怀越再冷静自持,在这样时候忽然被打断,心里着实不悦。
然而还不能表现出来,他既不贪恋亲昵,又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,怎能因为亲吻被阻而耿耿于怀?
于是江怀越迅疾松开手,瞥相思眼,随即端正坐在营帐中,副清高冷峻模样。
杨明顺撩开帐门,带进个身材高大,样貌端正年轻男子。
江怀越不动声色看着对方,脑海中浮现又是当日他独自站在街角,望到酒馆门口,有人为相思挂上那盏灯笼场景。
他说话时候,江怀越始终注视不放,眼神内蕴含着许许多多情绪。戴俊梁讲述完毕后,江怀越也不回应,戴俊梁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,就怔在边。
“大人,大人!”相思见状,连忙拽下江怀越。江怀越这才慢慢开口:“三年来,多谢你对她照顾,她这次来战地历经千辛万苦,路上幸亏有你保护,才得以平安抵达。这点,也是记在心里。其实这样举动本来太过冒险,之前已经说过她。”
戴俊梁摇头道:“实不相瞒,三年前将岑姑娘从大雪之中救回时候,只以为这是个楚楚可怜少女。但后来,她在酒馆本分地干活,安静地生活,又觉得她为人朴实无华很是难得。再后来……”
他又望向相思,道:“她拒绝好几位门当户对魏县青年提亲,甚至为避免非议而盘发明志,们当时就有猜
果然——眼前这人,根本不是他当日看到那个。
说不懊恼,那是自欺欺人,就因为那眼,他失魂落魄,自苦若此。没想到辗转到辽东这苦寒之地,数次危在旦夕,相思居然和这戴俊梁起来到战场。
他有意不说话,用威严目光注视着这个年轻人。
戴俊梁大清早就被杨明顺唤来,说是有位大人要见他,他在来路上就猜测应该是岑蕊那位心上人,脑海中也曾预设过能让她念念不忘男子究竟是何等模样。
进营帐,眼就望到正中端坐着名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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