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难道是要等到性命不保,才会跟说?”她不满地看着他,“然后再叫给你找出那个箱子陪着下葬?”
“……谁跟你说?”江怀越无语至极,转念又觉得自己问也多余,愠怒道,“就知道杨明顺这家伙嘴巴碎很!什都往外说!”
“那他也是觉得,这些话可以跟说,才告诉。”相思小小地辩解番,还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有不般地位,江怀越居然也没否认,只是还很不悦,任由她怎问,也不肯说出那箱子到底是什重要物件。看她怀着疑惑样子,又加重语气道:“这是事关朝廷大事机密,不准再问!”
相思其实有些不太相信,可见他似乎真生气,只好不再关注此事。
她伏
可是摸上去感觉很凉。
许是他本来就没真正睡着,相思手才触及,江怀越居然就蹙眉间,睁开眼睛。
朦胧中,望到她面容。他不由得怔,过片刻才又撑坐起来,怅然道:“睡着?”
相思默默看着他,点点头。
“杨明顺说要带你来,在这等着,不知道怎就……”他有些无奈地解释,相思却注视着他,忽而道:“大人,你太累。”
他或是在静静等待她到来,或是专注于研究对策,执着书卷或是写着画着什,听到她进来,才会抬头望去。
可是眼前景象却是完全出乎她意料。
淡淡烛光下,江怀越居然斜靠在毡毯垫褥间,睡着。
相思怔怔,悄悄走到他近前。垫褥边,还散落着纸张和毛笔,上面画着似乎是地形,想来他原先是在边等着相思,边思索着问题。可不知是杨明顺带着相思绕路走得太慢,还是江怀越受伤之后精力不济,他居然,还没等到她过来,就迷迷糊糊睡着。
烛光晕染在他脸上,覆着薄薄纱雾,他只有在睡觉时候,看起来才不那倨傲冷寂。
江怀越微微愣,她又轻轻握着他手,同样感到凉意。
“就席地而睡,是不是很冷?”
他平静道:“行军就是这样,底下有毡毯,已经算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她忧郁神情,低声道,“听小杨掌班说,你先前被人砍伤,还从山坡跌落雪中。大人,你下午没跟说。”
江怀越沉默片刻,道:“又不会危及性命,跟你说做什?”
相思屈膝跪坐在毡毯上,替他将已经滑落在地大氅捡起,盖在身上。
时隔三年未见,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,也有很多疑问未解,只是先前军情紧急,她不能留在身边耽搁他们商讨对策。趁着夜深人静无人打搅时候过来,却又看到他困极累极,居然先支撑不住睡去。
相思有些遗憾,但更多是担心。
她知道江怀越素来要强到极致,如果不是真太累太虚弱,是决计不会说好等她,却自己睡着。她真不知道他到底伤到什程度,下午时候却还在让他伤心。
她不安地伸手,覆在他前额,生怕他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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