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看你自己也不清楚扬州到底在哪里,还装得什都懂呢……”巧儿向母亲扮个鬼脸,妇人拎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,巧儿却已经笑嘻嘻地闪到边。
母女两个有说有笑,相思望着她们,微微出神,垂下眼帘。
这对母女皆是开朗善谈之人,相思很快就知道妇人唤作洪三娘,以前和丈夫起经营这家小酒馆,五年前丈夫病故后,便与女儿巧儿相依为命,所幸附近人们闲暇都喜欢来酒馆喝上几杯,点几个小菜,日子倒也过得安稳。
而之前年轻人则是洪三娘外甥戴俊梁,在魏县县衙做差役,因为要帮姨母去向赊账几个人讨还欠债,因此特意向衙门告假,要到欠账后赶回酒馆,正好望到相思昏倒在雪地,便将她救回来。
面对洪三娘和巧儿关切问询,相思只是说自己叫做岑蕊,原本就是扬州人氏,之前被歹人拐卖到京城,费尽千万苦才逃离出来,准备返回故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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怔半晌,见四周布置简洁,蓝花布帘子半掩半遮,桌上摆放着白瓷茶壶与杯子,便慢慢地撑坐起来。正在此时,房门开,名圆脸大眼睛少女惊喜交加:“呀,醒!”
正在楼下打扫卫生妇人闻声赶来,少女早就在围着相思问长问短,相思窘迫地不能应对,妇人这才合手:“行巧儿,你还是让这位姑娘先休息好,有什话等她恢复再打听!”
巧儿无奈地应声,妇人又吩咐她去厨房找些点心送来。过不多时,巧儿果然端来包子与热粥,看着相思小口小口喝着粥,又忍不住问:“你叫什?”
相思愣愣,低声道:“岑蕊。”
洪三娘见她长得美丽,又身世可怜,便对她格外呵护。巧儿本来就是爱说笑性子,难得家里有个姿容出众姐姐,且从相思那里听来京城是怎样繁华盛况,引得她好生羡慕憧憬,将相思视为天仙般。
她二人不仅让相思留在家中,见其身体虚弱咳喘不止,还专门去请大夫为她开药。历经那多折磨与摧残相思终于暂时寻得可以安身休憩地方,对洪三娘母女感激不尽,怎奈身上钱财不多,便主动提出养病期间帮酒馆洗碗洗菜,以抵为费用。
洪三娘却大方道:“这小酒馆虽不十分赚钱,但多你个人吃饭,还是供得起。你要是干活劳累,不是又浪费喝下药剂?”
因此也没让相思多做,相思自己不好意思,只好跟着巧儿在厨房做事,可惜她
巧儿又追问是哪个蕊,怎写,是什意思。相思在她手心写再解释,巧儿听得津津有味,赞叹道:“跟表哥还打赌呢,说你肯定是个知书达理大户人家出身,果然没猜错!”
相思脸颊微红,低头不语。这时中年妇人问起:“这大冷天,你为什要个人赶路?”
“……,是想回扬州。”
“扬州?”巧儿脸茫然,“娘,扬州在什地方?听着很远样子。”
“当然远!得坐车,坐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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