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清公主恼羞成怒,最后还是承景帝出声呵止,才让江怀越先行退下。他循例还是向公主叩首告辞,直至走下玉阶,还能听到她在里面吵闹哭喊之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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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天之后,宫中传来消息,新科进士、户部主事孙政因举止不端而被免职,太傅孙寅柯亦因教导无方而被问责,至于那永清公主婚事,却是有令众人都出乎意料结果。
江怀越在得知最后结果后,也颇为诧异,后来想起前因后果,又释然笑。因着这让人意外结果,他竟然率先想到是,如果相思知道整件事来龙去脉,会怎样?
正在这时,杨明顺又呈上来自淡粉楼“密函”。这回他可没敢私自去看,而是原封不动地送到江怀越手上。
孙太傅完全不知假山中发生事情,直至茶会结束还兴致盎然,孙政代替祖父送客时依旧风采翩翩,若非刚才山洞偶遇,即便是江怀越也很难想象他竟会那样放肆纵情。
宾客皆散,江怀越有意逗留到最后,见相思与其他官妓被送上篷车,才向孙太傅道别离去。
离开孙府后,他随即赶往宫中。承景帝听他说完今日所见所闻之后,脸色阴沉犹如乌云压顶,愤然道:“这孙政……竟然如此肆无忌惮!朕险些将胞妹嫁入这样*|乱门第!”
“孙政父亲在杭州为官已有两年,恐怕这个侍妾与孙政偷情也不是近来才有事。”他顿顿,又道,“其实臣从那女子言语里还听着有些不对劲,她屡次抱怨老头子看得紧,臣只怕那所谓老头子,指是孙太傅……”
承景帝更为震惊,良久才道:“简直令人发指!”
叠得整整齐齐纸条,素白无华,隐隐透出墨痕。江怀越踌躇片刻,还是展开来看。
才浏览遍,便不动声色地瞟杨明顺眼。
杨明顺打个寒颤:“小站这里,绝对看不到啊!”江怀越却冷言冷语地道:“没你事,先退下!”
于是原本还满心好奇杨明顺只好垂头丧
“幸而公主求嫁之事并未大肆流传,否则恐怕有损公主颜面……”江怀越从旁劝解。
想到永清公主,承景帝又发起愁来,只是再想隐瞒也无济于事,索性趁着江怀越在场,派人将公主召过来。
永清公主果然是心高气傲性子,听江怀越禀告之后,先是脸色发白,继而,bao怒呵斥:“江怀越,你不要以为皇兄信任你,就也会听信你胡言乱语!孙政是亲眼看中人选,那举止那气度,看就是谦谦君子,怎可能像你说那样不堪!”
江怀越早有预料,也并未激烈反驳,只是淡淡道:“臣与孙太傅还算有些交情,若不是孙政所做之事太过分,臣也不可能在万岁面前这般造谣。公主若是执意不信,非要选个这样无视人伦驸马,臣也没有办法。”
“看你是存心捣乱!因为孙政年轻有为,就起嫉妒有意中伤!你也不想想,自己已经是太监,满脑子还都是那些下流场面,真是龌龊小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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