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急促声响将她惊醒,骤然睁开眼,喘息未止,面对着片漆黑,眼神都是直愣愣。她惊惧不已,裹紧
“你干什?!”相思惊道。
“本来就只是演戏,你既无心去求,签文自然也不准。若是在意,烧便是。”他说话时候淡漠得几乎没有任何情感,墨黑眼眸即便在灯火映照下,也沉寂如深潭。
明火跃动,纸条转眼就燃烧起来。
点点星火余辉从他指间跌落。
“夜深,你又受伤,早些休息。”他说罢,便离开房间。
相思怔怔:“那个继贞师太,不押回顺天府审问吗?”
“自然是要。刚才看你伤不轻,若是立即赶路,怕是受不住。”他难得没有冷嘲热讽,也没有指责呵斥,倒让相思有些局促不安。她见枕边有原先换下衣物,又觉得不好意思,就将之挪到里侧。谁知这动,有红色纸条从中滚落至地。江怀越低头,捡起纸条扫视眼,只见上面是四句诗文:出入求谋事宜迟,只恐闲愁惹是非;如鸟飞入罗网里,相逢能有几多时。
他不由问道:“这是……”
相思起初也没想起来,仔细回忆下,才明白过来。“哦,这是去弘法寺时候求签,当时放在身边,后来都忘记拿出来。”
他随意地展开来,默默看遍,皱眉:“好像不怎样。”
*
江怀越走后,屋里下子冷清空寂,相思忽然觉得愧疚。她躺在床上发会儿呆,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,脑海间却还残存着刚才那惨烈可怕记忆,让她根本无法入睡。
只要闭上眼,便是幽黑片加之光怪陆离景象,身体又阵阵酸痛,她忍着痛转辗反侧,迷迷糊糊间好不容易睡过去,可是又陷入狰狞梦境。
强有力手将她死死按住,浑浊水涌过来,很快将她淹没。
相思呼吸困难,挣扎着呼喊着,冷汗打湿衣衫。
“是啊,之前不是跟您说过吗?就是因为签文不好,那个僧人才怂恿出钱大办法事,也正因这样,侯氏才介绍来净心庵。”
“说是说过,不过这签文比想象还差劲。”江怀越随手将签文搁在桌上。相思不悦:“又不是诚心去求签,还不是因为您指派?结果抽到这不吉利签。”她顿顿,脸颊肩膀还是肿痛无比,又想起刚才争执,不由低落道,“虽不十分信这些,但小时候母亲就教训过,求神拜佛不能乱拜,这抽签自然也不能乱抽。”
江怀越看看她,强行劝解道:“那弘法寺应该也有问题,说不定抽签只是敛财手段。”
“您说得轻巧,每个寺庙都有抽签,难道全只为敛财?还是单身人呢!那老和尚就言辞凿凿讲命中无子……”她本来有些故意怨愤给他看意思,但说着说着觉得不该在他面前提及这话题,自己又扫兴地住口。
灯火幽幽,映着江怀越略显清瘦侧脸。他低下眼睫,没有丝愠怒神色,只是将那签文卷,在灯焰上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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