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促
呼吸从脸颊畔拂过，带着低声笑。那人把她死死压住，掐着她脖颈，凑近
切切道：“做梦？梦见什
？是不是香艳无比，让你想要
幽幽香息萦绕满室，飘忽不定，入得梦中。
她好似又回到午后阳光下，独自
人站在幽静小径，满树金黄粲然，含着无声笑。
他从另端走来，月白衣袂翩然，消减平素霜冷之意，有着清朗温和神韵。阳光洒落于身前，他朝她靠近，步生莲，花开花又灭。
身后大树不再是满生黄叶，而是倏忽转为碧绿葱茏。翠枝蔓生，红花绽放，倏忽又结出鲜艳果实，累累坠坠，沉沉甸甸。她伸出手接过落下红果，捧在手心向他唤：“大人，你喜欢吗？”
“喜欢什？”他没有真正走到她身前，而是隔着段距离，不远不近地看着她。那双幽寂清寒眼里，映着她小小身影。
到桌前，慢悠悠倒杯茶水，递到相思面前。相思略显尴尬，只得接过茶杯：“善莲师傅，要不
晚上还是另寻别处睡吧……这样会打搅您休息。”
善莲摇头，到窗前几案前点燃线香，檀香气息缭绕浮沉，让宁静室内更添禅意。
相思坐在桌前，犹豫片刻，问道：“在弘法寺时候听人说，前段时间有对主仆无端失踪，好像也曾路过这净心庵，不知善莲师傅是否见过她们？”
善莲背对她而立，似乎还在观察那线香，屋内还未点灯，光线昏暗，因此看不到她有何反应。相思等会儿，又试探道：“听说那个失踪甄氏，也是到处求子呢，她来这里拜过吗？”
“吱呀”声，善莲忽然抬手关上虚掩窗户。
“……”许许多多话语堆积在心间，挤压推搡，像是无知孩童用满是欣喜又忧惧眼张望着全新天地。她想问，想说，可是无论如何也开不口。
焦虑、沮丧、憧憬、不安……凡此种种复杂心情交叠缠绕，像重重石头压得她喘不出气。
忽而想挣脱，却觉身上亦真沉重无比。她从迷梦中惊醒，睁开眼是漫无边际黑暗，自己仍在床上，却被某个人重重地压在下面。
她猛然震，禁不住惊叫起来。
还没等她喊出第二声，嘴巴已被狠狠捂住。
相思震，她却回转身来，只看看她，不作任何表示，悄然出房间。
*
善莲这走，就再也没出现，不仅如此，晚饭前还来过小尼姑和继贞师太也都没再到来。相思坐在屋子里等得无聊，寂静中唯觉时间流逝特别缓慢，靠在桌边竟不由又犯困。
她揉揉酸涩无比眼睛，简单洗漱下，就躺到床上。脑海里还是纷乱不堪，会儿是佛堂内绵绵长长诵经声，会儿又是侯氏白天跟她说那些男女之间玩笑话，她想静下心来，可是思绪渐渐混沌，只来得及回忆起午后与江怀越那段意外相遇，便沉沉睡过去。
夜间起风，窗外枝叶晃动，吱吱嘎嘎划在窗棂间，摇下斑驳黑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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