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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越跟在善莲身后又回到正殿,小尼姑早就找寻出来,远远望到就急忙往回:“师傅师傅,那位施主回来!”
“不懂规矩,怎能
前方大树参天,江怀越透过枝叶望向远云天际,脑海里始终还记着院中晾晒衣衫。正思虑间,却听前方传来妇人笑语,寻声望去,但见对面院门后有两人行来。走在前面中年妇人满面笑意,跟在她身后那个年少穿着宽大干净长袍,乌发披散及腰,肌肤柔白,眉间微蹙。
竟是侯氏与相思。
江怀越微微震,原先直悬在半空心终于落到实处。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对面相遇,却也不能露出痕迹,便只装作好奇样子,看相思眼,随即继续前行。
相思远远地望到熟悉身影,初始时竟以为自己眼花,可越走越近,才确定眼前这宛如翩翩世家子弟年轻人居然真是江怀越。颗心猛烈跳动,又是紧张又是惊喜,攥紧手竭力平定呼吸,就这样低着头,不言不语地与他擦肩而过。
旁侯氏倒是毫无掩饰地朝江怀越望好几眼,相思忽然想起昨日他曾坐着马车到茶摊对面等候,也不知侯氏到底有没有看见他模样,这样想,心头不禁揪紧。
他眉梢挑,缓缓转过身。
门内有名年轻女尼正双手合十,朝他行礼。
江怀越略感意外,本来以为院中已经没人,原来并未全离开。他略思忖,之前曾打听过,净心庵内如今只有继贞与两名徒弟居住,想来其中位就是眼前女尼。
“师傅。”他依旧装作彬彬有礼模样,朝着女尼行礼,“实在抱歉,在下因为时好奇而走错路,结果进你们内院。”
女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过片刻才摇摇手。
“这位公子长得真是干干净净……”侯氏小声地嘀咕着,好像并未认出江怀越。
转眼间两人已各自朝前,相思手心微凉,抿着唇忍不住偷偷回望。
目光所及,竟恰是他亦好似无意侧过脸,向这边望来。
阵风起,满树黄叶簌簌而动,随风旋舞飘落,最终轻委于水磨青石砖路。她趁着这瞬间,轻启朱唇向他无声地说两个字,但他眼角余光已望向金黄色银杏落叶,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注意。
“哟,起风,今晚可别变天。”侯氏揉揉手,将相思拉向前方。
江怀越打量她眼,试探道:“师傅是说不会怪罪于?”
她又颔首,用手比划几下,江怀越也看不懂其中含义。善莲唇角含笑,也不再看他,只是往院门外走走。江怀越往内院那几扇窗户里张望眼,除紧闭之外,其他半开半闭,也看不出里面有何异常。
他因轻轻笑,指着那套衣裙:“庵堂里也可以穿这样衣服吗?”
善莲眉间蹙,似是有所愠恼。江怀越又问:“师傅可会写字?们可以文字相谈。”
她沉着脸,顾自往外去。江怀越紧随其后,又装作闲极无聊样子问东问西,善莲却始终没有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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