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有个。”江怀越忽然冷冷开口。
相思心里猛地抽,好似被人掐住般。“……是宫里派出来伺候您吗?”她努力镇静地问。
他打量她下,点点头。
相思目不转睛地望着江怀越,看他承认样子,心绪下子坠下去。马车穿行于街市,外面酒楼上传来欢笑声,她眼里酸涩难忍。
为免被他察觉,她只能转过脸望着窗外,深深呼吸着,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。正低落时,却听江怀越问道:“你问这个,是为
江怀越不明所以地反问:“你说绢帕?”
她惴栗不安地点点头。他觉得气氛有些奇怪,皱皱眉:“绣花绢帕身边怎会有?”顿顿,又以疑惑眼神望着她,“你什意思?”
“没什……”相思目光闪躲,含含糊糊地说,“就是,督公身边,有专门伺候您人吗?”
江怀越微蹙眉:“问这个做什?”
她拨弄着手中绢帕,装作不在意样子。“就是好奇问问。”
里就是有种内疚自责,鬼使神差地就把果子糕偷偷地留给他。
敲门声又起,她收回遐思,落寞着下楼。
这回上马车,就看到江怀越坐在里面。相思震惊下,不由问:“督公,怎今天也来?”
“还你这个。”他从怀中取出方帕,递给她。相思接过去看,块是昨天装果子糕,另块上面绣着花,她想想,才回忆起来。当日在和畅楼,她将督公手背烫伤,后来就用这块绢帕蘸水,给他敷在伤处。
她悻悻然握在手中,低声道:“不过是两块绢帕,何必劳您驾特意还回来。”
她这样说,江怀越心里却有异样不适。他是什身份,没人不清楚。就算她温顺时候叫他大人,但在天下人眼里,他无论权势再大,依旧是个与常人不同太监。可是她现在却突如其来问有没有人专门伺候他,言下之意欲盖弥彰。
他心里冷几分。
觉着她也不过是在窥测私隐,满足好奇之心。
相思问这话,自感唐突,生怕他揣摩出用意,可是看着江怀越脸色越发难看,整个人都沉默下去,不由得后悔起来。
“督公不想说就别说罢。”她鼓起勇气道,“按理说,您位高权重事务繁忙,也应该有人专门伺候……”
他神色淡然:“身边不留这些东西,是你,自然要物归原主。”
话说平淡,可是在相思听来,却不知怎有点惆怅。身边不留这些东西,是什意思?她偷偷看江怀越眼,他今日恰还穿着初遇时藏蓝银纹曳撒,盘丝搅花精致深沉,衬着姿容冷冽,眼眸里依旧沉如霜雪。
明明身在眼前,却总觉得距离甚远。
马车行驶极快,忽而转弯,相思时没坐稳,险些撞到侧壁。她吓跳,江怀越也不由自主抬抬手,似乎是想扶着她。但很快又收回去。
或许是因为受惊吓,她心跳得很快。也不知怎就开口问:“您身边……从来没有这些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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