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江怀越忙到午后才出皇宫,稍作休息后又带着杨明顺去顺天府。顺天府尹是上个月才被提拔委任,做事小心谨慎,猛然间听说西厂提督来,又惊又怕,时慌手脚,最终在下属劝慰下才强行镇定着出去迎接。目光所及发现他只带着个随从掌班,而不是喧喧嚷嚷大群人来抄没搜查,砰砰乱跳心才落回嗓子眼。
江怀越单刀直入,询问起余德广说那个案子,顺天府尹满心疑惑,小心翼翼地诉说遍案情,又诚惶诚恐问道:“江大人来询问此事,莫非圣上也听闻……”
江怀越瞥这面色苍白*员眼,有意模棱两可地回答:“从宫里头来,自然是有人知道这案子,觉得很是蹊跷,这才让来核查番。”
顺天府尹后背又冒起股寒气:“这个,这案子确实有些离奇,但嫌犯已经招认,正关在牢里。”
“失踪少妇与丫鬟不是说被杀吗?为何尸首不见?那个死去小和尚又是怎回事?你都问清楚?”
顺在边忍不住说:“其实您说点都没错,年初时候他感风寒,苏太医为他换好几种方剂,这位愣是口都不肯喝……”
话没说完,已经感觉到凛冽杀意从侧边袭来,本来还想再调侃几句杨明顺只好乖乖缩回去。江怀越本正经地朝金玉音拱手:“金司药是有事要忙?那就不打搅。”
“惠妃娘娘说是不舒服,总是犯恶心,晚间睡眠也不好。请几名太医过去诊问,她却信不过,刚才派人来找过去。”金玉音幽幽地叹声,“丁香果能治害喜呕吐,也不知惠妃娘娘会不会愿意饮用……”
江怀越挑挑眉梢:“看来惠妃娘娘对金司药真是信任。”
她笑得有些无奈:“以前就是跟在她身边,后来才去太医院。娘娘此时想起来,也不得不尽力而为。”
“大人,余四全后来又改口,自称当天喝醉酒,色胆包天*杀那主仆两个,没把她们扔进枯井,而是扔到河里去。出事地方有条金阳河,水流湍急,尸体或许是冲到极远下游,时没有浮起。”顺天府尹绞尽脑汁回忆认罪书上内容,“至于那个小和尚,余四全说不出来,下官以为也许是另桩命案,正派人去查。”
“小和尚是哪间寺庙?”
“弘法寺。”
江怀越抬目凝神:“哦?就是少妇甄氏前去上香地方?你就不觉得
寥寥数语谈罢,两方道别各行其路。
杨明顺跟在轿子边,目送金玉音背影娉婷远去,小声赞叹道:“要说宫里头这些女官中,还是得属金司药最是端庄秀丽,又出身书香门第。这模样这谈吐,比好多娘娘都强!”
“你这番话要是让小穗听到,不知是何后果?”隔着薄透窗纱,江怀越不紧不慢刺他句。
“督公,您今日怎老是挤兑呀?”杨明顺嘟囔着嘴,搞不懂督公为什动不动就对别人挖苦讽刺,难道是因为年纪大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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