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有些无奈,馥君亦道:“官场上事,们还是不要多问为好,想必盛公子也有为难之处。”
“多谢体谅。别十年,你们云家遭遇有所耳闻,但当年父亲也受到牵连被贬辽东,跟随父亲离开南京,在那天寒地冻地方蹉跎岁月……”他苦笑下,“不过与你遭受委屈相比,这也算不得什……”
馥君眼含忧伤:“不管别人如何议论,始终相信先父和盛大人都是清廉为民好
馥君心潮翻涌,眼内酸涩,轻轻侧过脸去,不想在他面前落泪。相思见状,不由问道:“盛公子,你怎正巧这时来找姐姐?”
盛文恺微微笑:“自然知道你们今日会从西厂回来。”
相思愣愣:“难道……”
馥君抬眸,讶然道:“真是因为你,西厂才把们给放?”
“自从那天得知你被高焕强行抓走,就寝食难安,但当日也对静琬说过,才来京城立足未稳,短时间内要找人帮忙确实困难。”盛文恺看看相思,又道,“虽说当时未能及时搭救,不过始终未曾放弃努力,好不容易才托人找关系,让西厂提督大人将你们放回。”
未认出是谁。他抬头,先是微微出神似看着她,随后眼里浮出温暖光,唇边也含笑意。
“静含。”
他缓缓站起身,月白襕衫玉簪束发,容貌端雅,眉眼温和。
馥君怔立,光亮透过轻绢百花屏风,淡淡地映在面前那人身上,如同披拂身纯白绡纱,无瑕得好似溯回到最青涩,满藏着酸甜心事十年前。
他以前就这样叫她,只在难得私下见面时。在长辈面前,他只彬彬有礼地称呼她为“云家妹妹”,而她则唤他为“盛公子”。
说到此,他又看着馥君,深含歉疚:“可惜能力有限,若是当日就去找高焕把你救出来,你也不会这般憔悴。”
馥君听这番话,心中既酸且苦,却又有丝感动萦绕涌起。她在教坊司沉浮十年,因性子冷淡清高,不仅时常遭遇客人责骂,就连同样身份官妓乐女们也多以冷眼相待,如今与盛文恺久别重逢,得知他不顾受到牵连危险,在暗中为自己奔走,怎不令她心间震颤?
“盛公子,……”馥君才开口,情绪波动,不由哽咽起来。
相思站在边,脑海里还在回忆着当日情形,见盛文恺正在温言安慰馥君,不禁问道:“西厂提督是个倨傲不逊人,你是求谁,才令他改变主意?”
盛文恺微微皱眉:“静琬,这毕竟不是正大光明事情,恕不能多说。”
“……盛公子。”
馥君深深低下头,如同见寻常客人般,向他屈膝行礼。
翠色云袖遮蔽下,她受过伤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生疼。
盛文恺注视着她,记忆里云静含还只是个柔弱娇小少女,如今眼前这袭翠黛衣裙女子,姿容若清荷映水,眉目间又别有番轻愁婉转。
他上前步,轻声道:“静含,多年不见,你受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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