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思有点失落,还是请杨明顺有机会时候问问,杨明顺见她完全不知底细样子,敷衍着答应便准备离开。转身之间,却瞥见墙角那把素底兰草竹骨纸伞,不由愣愣:“哎?这伞……怎会在你这儿?”
相思取过纸伞交予他,行礼道:“那天大雨跑出院子,后来督公把伞留给……最近直没见着你们,因此忘记归还,还请见谅。”
“说他那天怎淋得浑身湿透,原来是这样啊!”他恍然大悟,可是心里又觉得不对劲,在她面前也不好多问,闲扯几句后,带着伞离去。
往书房去路上,遇到群番子,个个精神抖擞。杨明顺问起督公可在,为首档头道:“应该还在书房,督公刚才赏们好多银两,小杨公公不如起去聚仙楼喝上几杯?”
杨明顺摆摆手,苦着脸道:“可别难为,上回也说喝杯就好,结果害醉倒在街上,真是丢人现眼。”
此后数天内,江怀越更加忙碌,几乎每天都到天黑才回到西厂。
因为相思与那些商人为保命,纷纷指证高焕确实收受贿赂,为人谋取锦衣卫职务,刘学士等朝臣虽怀疑江怀越公报私仇,却实在找不到什有力证据。尽管高焕死撑着不肯认罪,可是抄家搜出来天价财物,令承景帝都为之震惊。
震惊之后便是震怒,哪怕惠妃多次苦苦相求,高焕之罪不可轻饶,承景帝袍袖拂,这原本志得意满千户爷就被下狱待斩,只等着死期临近。其余被西厂挖出来涉案*员,也全都难逃劫数,轻则罢官重则流放。就连惠妃也连带着遭遇冷落,自那之后再也没能得到宣召。
时间朝臣们只觉风雨飘摇,而平日就厌恶江怀越那些文臣武将,就更是对他恨之入骨。
这些事情相思自然不会知晓,她只是从杨明顺口中探得高焕下场,不禁松口气。高焕不死,她们姐妹两个就始终面临被报复威胁,而现在似乎已经尘埃落定,应该不会再有风波。
“嗨,那您可要练练酒量,行,回见回见!”
番子们与他玩笑惯,说说闹闹着群聚而去。杨明顺摸摸脸颊,实在不能体会喝酒到底有什可高兴,舌头又麻又辣,醉
杨明顺才从宫内回来,勾着红线串起三枚制钱,向她显摆道:“瞧见没有,昨儿用铜钱起卦,算出今天必定有好事临门,果然进宫就听说万岁爷又赏赐督公。”
“那督公今日应该心情不错?他什时候才会回来?”
他狐疑地看看相思:“干什打听这事?”
她站在菱花窗畔:“烦请小杨公公替问下,既然事情已经结束,和姐姐何时才能出去……”她说到这,又补充道:“不是心急,只是在这待得久,总会胡思乱想,夜里也睡不着。姐姐伤势不知好转多少,这些天直没法相见,挂念得很。”
杨明顺脸上笑意不由减淡几分,只哼哼哈哈应付:“这个得督公发话……多问,他会心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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