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再想到自己当时竟然刻意妆扮
“惠妃?”他似是毫不在意,抬起手,紧扣住高焕手腕,随后凑近几分,抬眉低笑,“今日本督非但要闯,还要搜查,你能奈何?”
话音刚落,已用力掰开高焕之手,朝着众人横眉厉喝:“给搜!”
几大档头高声应和,带众人便冲向各处厅堂卧房。
西厂番子本都是抄家造孽能手,时间高府上下混乱不堪,仆役丫鬟纷纷狼狈奔逃。
高焕素来目空切,如今见这些人比他还要跋扈嚣张,时间怒火中烧,猛抄起身旁座椅便往江怀越砸去。姚康早有预料,怒喝声出刀斩下,顿时檀木碎落,高焕还待再冲击向前,已有五六名番子扑涌而上。
,看看到时候是谁哭喊着求饶!”说罢,便向身边家丁怒喊,“去请顺天府尹和礼部人过来!”
家丁战战兢兢才欲举步,身煞红蟒袍江怀越只斜睨眼,那目光点到即止,却似利刃直刺人心。
家丁顿时魂飞魄散不敢动弹,江怀越已又朝着高焕迫近步,扬眉道:“有本提督在此,哪里还需要去请他人?”
言才罢,旋即侧脸向厅堂外诸番子冷声道:“另有官妓被高千户留在府内,还不去把她找出来?!”
堂外应声如雷,番子们似虎狼般冲来,高焕手下妄图阻拦却被打得满脸是血,剩余人吓得如败军残兵退逃到他身周。
他虽拼死反抗,然而毕竟腿上带伤,且单拳难敌众手,徒然挣斗不久,便被众人死死按倒在地。
“狗仗人势东西!你现在尽管撒野,待万岁知道这事,看你怎收场?!”高焕被按得不能动弹,仍破口大骂,江怀越却连看都不看他眼,在喧嚣中顾自背着手,神情淡漠。此时两名番子已从侧室将惊慌失措相思推搡出来,叫道:“督公,莫非就是这女子?”
他侧过脸,瞥她眼,只点点头。
相思之前在侧室,对堂中动静听得清二楚,早就感觉与高焕对峙之人声音熟悉,心中暗自慌张。如今见这站在厅堂匾额下男子蟒袍玉带,俊颜冷肃,果然就是先前在水榭休息青年,只是换华贵装束更显高不可攀。
她虽到京城不久,早就听闻西缉事厂深受君王器重信任,短短数年内,威势直超成立已久东厂,甚至将锦衣卫都压倒头。然而本以为西厂提督既为权宦,就该面目阴鸷阴险老成,因此在淡粉楼时,无论怎样也没将那寡言淡漠年轻人与之联系到起。
高焕气血上冲,猛地将杯子掷得粉碎:“这府邸是圣上所赐,他娘看谁敢闯?!”
声如厉枭,怒冲雷霆。
站在江怀越身侧姚康目光厉,雪亮佩刀已然出鞘。
高焕却视若无睹,迫到近前攥紧江怀越衣领,咬牙切齿道:“不就要找个官妓吗?交还给你便是!但你今天若真让他们闯进去,宫中惠妃娘娘也不会善罢甘休!”
江怀越还是不愠不怒,唇角隐隐含笑,眼中却没点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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