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烟楼片狼藉,李妈妈忙着叫人整理,相思喘息阵便奔回门外,向等在旁小厮询问起千户高焕府邸所在。小厮摇头不知,春草急得叫道:“你问这个干什?难道还想追过去?”
“那姐姐怎办?被抓去不知是死是活……”她声音发颤,“你们又说报官也没有用处,除再去求他,还能做什?”
“锦衣卫千户谁敢惹,他刚才那蛮横样子摆明就是不讲理,你这去不就是羊入虎口?到时候姐姐没救回,还搭上自己!”春草忙着劝阻,那小厮也央告说自己偷偷放她们出来已是担惊受怕,要是再不回去就会惹来麻烦。春草抓着她手道:“姐姐,赶紧回淡粉楼去。你才到京城没多久,不知道们妈妈人脉也是极广,说不定她能想到办法帮上馥君!”
相思头脑纷乱,忽又想到走之前那个乐女提醒,当此之际别无他法,只得强撑着登上篷车,急匆匆再往回赶去。
车轮碾过高低不平砖石,晃荡得人心头震颤。
银,伺候差,要打要骂就全该受着。可你们如今胆子竟然大起来,敢用刀子捅?莫不是想要反上天去?!京城又怎样?礼部尚书、顺天府尹都是熟识,有本事便去找他们告状,看看有没有人会听你言半句!”
说罢,抡起掌将她打翻在地,转身便走。
相思见馥君又被拖拽远去,疯似追赶上去,却又怎敌得过那些强壮随从。眼看有人抡起马鞭就要抽向相思,馥君嘶声叫喊,春草与李妈妈等人同赶来,哀告着将相思护住,那群人才作罢。
然而馥君终究还是被强行拖走,喧喧嚷嚷中,她哭声越来越远。相思被春草和李妈妈抱住,浑身瘫软动弹不得,见姐姐身影消失在小径那端,颗心仿佛便狠狠撕扯成两半,痛到钻骨。
她哭得嗓子都哑,哀求众人去救姐姐回来,旁姑娘抹泪道:“哪里救得回来?谁去也就是送命罢。们这些人就算被活活打死,在他们看来又算得什呢?”
她浑身好似散架,眼前全是馥君被拖走时身影。风势越来越大,
另人又告诉相思,当时馥君被召入簇锦阁歌舞,那男子酒后兴起,想要与馥君行欢好之事。馥君说身体不适,那人却恼怒起来,竟在众人面前解开亵裤,按着馥君便往身下压。她哪里受得这等屈辱,抵死挣扎时抓起桌上剖瓜果利刃将其扎伤,才惹来这场大祸。
相思气得发抖,春草刚才在混乱中也被打几巴掌,小脸又红又肿,不由握着拳道:“太过分,咱们报官去!顺天府尹不管,就去五城兵马司,总得有个说理地方!”
“不懂事小丫头,你不认识他?”李妈妈哀叹道,“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管不,那位可是北镇抚司高千户!你去告,不将你皮打烂才好!”
“他、他是锦衣卫千户?!”春草瞠目结舌,再看相思时,她紧紧咬住嘴唇,许久都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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