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戎辞职是先斩后奏,交辞职书后,就等着上面审批手续,在离开前,他去办公室收拾东西,
“你都不问问为什吗?”
王寒轻坦然道:“你不高兴啊,工作上不高兴,就换个,毕竟工作得直做,得找个让自己舒心。”
裴戎“噗嗤”声笑出来,“爸妈都没你这想得开,要是让他们知道,他们肯定不答应,再熬个几年,就能升职,又或者有机会调到更好地方去。”
“是因为关富吗?”
裴戎想想,“有点吧,不完全是因为他,要说是因为他,是不是显得太虚伪,马后炮。”
“嗯,你们厂里人。”
厂里门面功夫倒是做得挺到位,王寒轻毕竟不是厂里人,自然要好好安抚他。
王寒轻又道:“秦赫也来过,他最近忙,送东西就走。”
简单闲聊后,见裴戎还是提不起兴致,王寒轻主动问道:“你不高兴?”
裴戎回头朝他抬抬下眉毛,“怎?很明显吗?”
要真害怕生气,还会做这样事吗?”
妈妈是妥协,是没办法,夹在老公和儿子中间,如果还给裴戎脸色看,这个家就没人劝。
到病房时只有王寒轻个人,隔壁病床是有病人住,裴戎随口问道:“旁边病人呢?”
王寒轻喊“阿姨”,才回答裴戎问题,“出去吃饭吧。”
在医院孤家寡人,看着最叫人可怜,康媚边觉得怪心疼,边又拿裴戎跟王寒轻没办法。
想起昨晚关富对自己评价,裴戎觉得还挺中肯,假仁假义,出事会内疚,又没有补救方法,用逃避方式来成全自己伪善。
这些裴戎都认,既然不能为别人做什,他唯能做,只有不在现在位置。
他有些自嘲地冲王寒轻说道:“和待久,缺点都,bao露出来,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。”
说得好听点是趋于本能趋利避害,说得难听点就是随波逐流趋炎附势。
王寒轻不评价裴戎在关富这件事上处理方式对错,任何人没办法细看,他不保证,他能比裴戎处理得更好。
“是出什事吗?是因为关富事情?”
也不知道王寒轻是心思太细,还是对裴戎太敏感,裴戎感受,他能感同身受,裴戎想法,他也猜个准。
裴戎坐到王寒轻身边,犹豫片刻,把刚刚没对妈妈说完话说出口,“想辞职。”
“好啊。”
王寒轻答应得太干脆,这让裴戎有些意外。
她把保温桶放到桌子上,“那来还是时候,小王,阿姨炖点儿汤,炒几个清淡菜,你凑合吃。”
“谢谢阿姨。”
妈妈没有待太久,等到王寒轻跟裴戎吃完饭,她没让裴戎送,自己打车回去。
从裴戎进病房那刻起,王寒轻便察觉到他不高兴,趁着隔壁床病人还没回来,王寒轻正好和他说说话。
裴戎在收拾桌上残渣,看到柜子旁水果,“有人来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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