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能打电话吗?”
王寒轻声音比平时还要低点,“是不能打电话,公司在这附近租房子都没信号,但是能出来,出来打。”
能出来?要出多远?
裴戎很想知道,到底有多远,“走多远?”
“借别人自行车,也就半个小时。”
等出租车开远后,裴戎没有等车,个人往家方向走去。
酒吧位处市中心,再晚都热闹,晚上风大,吹得路上行人都拢紧衣服,行色匆匆。
裴戎鼻腔都凉透,他手揣进兜里时候摸到电话,拿出电话看眼,屏幕空荡荡,没有王寒轻消息。
平时被王寒轻联系得多,下子冷淡下来,裴戎还有点不习惯。
他有点想听王寒轻声音。
裴戎端起桌上酒杯喝口,随口说出个名字,“王寒轻,你认识吗?”
这句轻飘飘话,彭立没有说不认识,反倒是安静下来。
裴戎狐疑地看他眼,“你认识?”
彭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,生怕裴戎会看出什端倪来。
“真不认识?”不认识就坦坦荡荡说不认识,彭立反应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,裴戎蹙着眉头,“他和们个高中。”
给他后遗症倒是延续很久。
大学期间,他也谈过恋爱,认真谈过,只有他自己知道,对感情会有保留。
再到后来单身人,也会去找陌生人寻找慰藉。
这些都是严心夏给裴戎带来影响。
彭立在心里骂自己嘴快,赶紧又岔开话题,“那你说小学弟是谁?你大学同学?”
他打开王寒轻微信,打完字又删掉,删又打,他压根儿没想好说什。
算。
就在裴戎打算放弃时候,王寒轻居然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。
裴戎没多想,接电话,“喂?”
电话里风很大,呜呜作响,熟悉声音回应裴戎声,“喂。”
“哦!哦!”彭立抓脸颊把,“知道他,他跟弟届嘛,人缘不太好,转校生才来学校就得罪人,刚想起来。”
裴戎心里很乱,懒得去计较彭立说是真是假。
他俩见面时间不长,裴戎却喝不少酒,幸好他来之前有先见之明,没有开车。
在路边等车时候,裴戎让彭立先走,彭立有些不放心,“那你自己回去?”
“别啰嗦,又不是小姑娘。”裴戎顺手关上车门。
提到王寒轻,裴戎这才回过神来,手里香烟也烧大半,烟灰顺势掉落到身上,散落成小颗粒。
“不是。”裴戎顺手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,“说你也不认识。”
虽然王寒轻和他们同个中学,但是自己都没印象人,彭立怎会记得。
想到王寒轻,裴戎心里沉甸甸感觉稍微缓解点,这个时间,王寒轻在干什?不会还在忙吧?
“说说嘛,又不是你大学同学,没准儿真认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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