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好。”王寒轻评价又直白,又贫瘠。
裴戎突然觉得他挺有意思,“哪里好?你说说看。”
“别人都喜欢你。”
裴戎听得头雾水,“别人?”
学校后门有过短暂接触过后,王寒轻偶尔能在校园碰到裴戎,裴戎身边总是有很多人,男生女生都有,甚至连老师都和他有说有笑。
就在裴戎扣扣子时候,王寒轻又悠悠开口,“你穿跟平时不样。”
裴戎头都没抬,漫不经心道:“哦?是吗?怎个不样法?”
“平时…”王寒轻词语匮乏,找不到合适形容词来,“比较正经。”
今晚裴戎第二次笑场,“你是想说老气是吧?”
平时在厂里,夹克里面搭衬衣,手里还拎着保温杯,光是打扮上已经老十多岁。
时间,裴戎没法评论王寒轻想法是有担当,还是没担当,他打开车门,双腿踩到地上,人还坐在副驾驶里。
那小野猫不光是不怕人,还是个自来熟,听到开门声,转头又跑向裴戎,小脑袋像是不知道疼,个劲儿地撞裴戎。
裴戎薅它把,它立马被安抚下来,不知道为什,看到这个场面,裴戎忍不住看向王寒轻,这猫怎跟王寒轻个德行,连索要别人抚摸,都这强硬。
“呵。”喝酒裴戎没忍住,轻笑声。
王寒轻木讷问道:“笑什?”
那天大课间,王寒轻挤在乌泱泱人群当中,被人流涌向操场,他个子不算高,被挤得相当难受,几次都有冲出人群冲动。
从教学楼下来后,沿着石梯往下走,从广播里传来阵男声,“后面同学稍微加快脚步,不要推搡拥挤。”
王寒轻站在石梯最高处,眼便看到舞台中央,拿着话筒在维持秩序裴戎,裴戎目光游移在人群当中,他背对阳光站着,脸上挂着自信笑容,丝毫看不到怯场二字。
后来,每天
裴戎自嘲道:“没办法,领导都是些大十几二十几老大哥,再说,也不让穿得太花哨。”
不光是上班开车,还是上班衣着,都是朝规矩靠拢。
“失望?”裴戎朝王寒轻挑挑眉,“跟你想象中不样,这人既没有多优秀,也没你想象中那正经,工作上随波逐流,出厂离岗后,就是现在这副德行,还喜欢男人,假得很。”
王寒轻愣,“没这想。”
裴戎对他而言,就像是件神秘礼物,每开拆点包装,都是全新惊喜。
裴戎整个人懒洋洋,浑身上下都透着淡淡酒气,胸口被打湿地方已经半干,领口还是开着,能看到若隐若现锁骨,跟王寒轻说话时,还有平时没法看到轻佻,应该是有点醉。
“扣子扣好。”王寒轻盯着裴戎领口。
裴戎也顺着他视线低头看,他确实有点上头,半开玩笑道:“怎?你这保守?”
王寒轻说话大喘气,“现在晚上温度低,容易感冒。”
裴戎瘪瘪嘴,算是接受他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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