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斐像是没听到谢书衍
话，他爬起来也舍不得坐好，靠在谢书衍肩头蹭
蹭。
这个点儿，加上谢书衍住偏僻，想要个代驾估计不是件容易事情，这些个理由，贺斐都没有说。
馥郁香气从谢书衍后颈散发出来，他嗅着香味，将下巴搁到谢书衍肩头，“衍衍…”
他没想平时那样吊儿郎当喊
声谢老师，这声“衍衍”过分亲昵。
谢书衍愣，从后颈到天灵盖都是阵颤栗，眼前晃，天旋地转间，他被贺斐按在后座上，手腕被狠狠擒住举过头顶，贺斐架在他面上
“你是不是不舒服？”谢书衍低头看着贺斐，贺斐没给他回应，反倒是把脸转过来，结结实实埋在他腹部。
粘稠气氛，让彼此都觉得对方触手可及，谁都没再说话。
车开得并不快，等到谢书衍楼下时，贺斐没有醒，谢书衍跟代驾说句，“不好意思，你稍微等下。”
车子早就熄火，没有引擎轰鸣，偏僻小区静悄悄，谢书衍放慢呼吸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，他到底是想贺斐醒过来，还是怕打扰到贺斐。
等十来分钟，代驾先坐不住，有这功夫，人家多跑单时间都够。
站在起，任何人看都是个大写“不般配”。
也不知道是谁又给贺斐把酒满上，贺斐竖着耳朵听大家聊天，手上有杯没杯地灌自己。
如果谢书衍没遇上自己，他人生轨迹，大概是帆风顺，不会有任何波澜，和个父母认可alpha结婚，婚后不久会有个孩子，平平无奇，索然无味，这辈子不会出错，这辈子都像是杯寡淡白开水，怎
品都没味儿。
后来大家谈及系草学长近况，又聊到大学时候趣事，贺斐怎都听不进去，他没想到听谢书衍旧事会这费酒，等局散时候，没人灌他，他居然喝得胃里阵火辣辣。
贺斐茫然地牵着谢书衍走出饭店，杵在大门口半天才反应过来，“
叫个代驾吧。”
“先生，这单先给你们点完成，你们待会儿再叫个？”
谢书衍看眼贺斐动静，不想代驾太为难，小声道：“好吧，麻烦你。”
听到关门声音，谢书衍没有注意到靠在他腹部人勾起嘴角，贺斐没有睡着，只是不愿意醒来罢。
他等会儿，确定代驾走远，才假装“睡眼惺忪醒来”。
“代驾刚走…”
他说话舌头有点打结，嗓子也被酒精齁得生疼。
这座城市越来越冷，非得握不到爱人手时，贺斐才迟钝地发觉似乎要到冬天。
他攥紧谢书衍手，并揣进自己兜里，两人并排站在车前，等着代驾到来。
谢书衍觉得贺斐怪怪，比平时话少很多，两人坐到车上时，谢书衍都没张开嘴问句怎。
贺斐跟代驾报谢书衍家地址，他胃里不太舒服，被酒烧得发烫，又觉得受凉，最后蜷缩成团，靠在谢书衍腿上，路假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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