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霁又往筐里放
把菜叶，把筐往他们那边推把，声音不带任何感情：“随便。”
这就是同意。
老奶奶喜出望外，连声说谢谢。
见老奶奶开始往背篓里面装菜叶，彭高峻也反应过来，赶紧上前：“奶奶，这张坏不能要，你选好点
…
虽然衣衫褴褛，但收拾得很整齐。
高大彭高峻看老奶奶都要低头，瞧见她后愣愣，随即弯腰，放缓声音问：“奶奶，你是要买白菜吗？”
“不、不是。”老奶奶有些局促地搓搓手，在彭高峻注视下，很不好意思、小声开口：“
没钱，想问下，你们不要菜叶……可不可以要点点。”
说话同时，老奶奶还指指裴霁脚边那个，装着之前顾客不要菜叶筐。
“啊？”彭高峻顺着老奶奶手指方向看去，有点没反应过来：“您要这个啊？”
这都是小少爷心血啊！
在装车时候，他们就已经把坏叶子丢进菜园当肥料，留下都是新鲜可以吃。
裴霁倒是没什
反应，送走拨顾客后，他把地上菜叶捡起来放边。
彭高峻不懂裴霁还捡起来做什，心里有些忐忑
小少爷不至于是想把这些捡起来自己吃吧？
。
手起刀落，白菜被斩根‘咔咔’声不绝于耳，莫名还有点好听。
寸头和早起陆文也来帮忙，把白菜装上三轮车。
几人忙活完，还不到六点半。
要赶早市，裴霁不在院里吃早饭，彭高峻提着那个熟悉保温盒，里面装着舒盼给裴霁准备早餐。
这些菜叶有大半确是新鲜，可是都是别人不要，有还被人踩脚印……
见他表情，老奶奶以为他是不愿意，赶紧道：
“就要点，不会很多，能吃顿就好……”
彭高峻当然不是舍不得几片菜叶，赶紧摆手：“奶奶，不是这个意思，你别误会。”
没经历过这种场面，彭高峻有些手足无措，只得把求救目光投向裴霁：“少爷，这位老奶奶想要这些菜叶。”
早上九点多，菜市场热闹起来，裴霁白菜也卖得所剩无几，被买家剥下来菜叶也积累大半筐。
“那个……您好……”
就在裴霁给顾客称秤装袋时候，旁彭高峻感觉自己衣服被人轻轻拉下。
彭高峻转头，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位身材矮小，杵着拐杖背着破背篓，身形有些佝偻老奶奶。
老奶奶稀疏头发花白，穿着短袖长裤，肩头还有块不明显补丁。
裴霁定价两块五斤，比市场价要贵几毛，不过因为他品质好，最外层两张叶子上还有几个虫眼，所以卖得也不错。
现在这个社会，大家都追求绿色有机，有人买菜还特意买被虫蛀过。
有虫眼，证明至少成熟期没打农药。
就是顾客下手狠，买颗白菜，要剥掉最外层好几片叶子，哪怕只有叶尖有两个小虫眼，她们都不要。
看着丢地菜叶，彭高峻都觉得心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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