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晨玉振这辈子最在意人,表面看是素冰清,但内心里却将阮正卿师恩看得比情爱更重。
可再怎样,也改变不这人心狠手辣,明知阮冥要害谷中门人,却还帮其研制毒药罪。
无话可说,何必再说。
这人确实该死。
不管这些活下来人是否真心实意唤他声“谷主”,殷九霄也不在乎,转身就要走,炀春雪叫住他,用怪腔怪调道:“殷师弟你,
谁也没在意这两个悄悄来再悄悄走老人。
殷九霄亦没有多留,和扶成济道别,对方拍拍他肩头,然后塞个酒葫芦给他,说里面装着杏花仙酒。
他欣喜非常,没有假意推辞,深深作辑后拉嵇远寒便朝着山下走去。
走半盏茶,发现生死狱众人还跟在后头,殷九霄扭头看向歆黄鹄等人。
群人好似商量好,除晨玉振之外,全部单膝着地,唤道:“谷主。”
愧,可他也明明白白,自己真做这个武林盟主,武林恐怕会更乱。
毕竟方才站在山巅,眼望去,就可以看到好些并不服气脸。
“大哥真是服你。”岑河带着怒意走出来,步步走到殷九霄面前,随即,却是气笑似,板着脸笑起来,而后转身,高声道:“与殷九霄为结拜兄弟,当初他说薛筎可以治好好友,让给他机会召开这武林大会。岑河当六年武林盟主,也确实有些累,想着退位让贤也好,才会答应殷九霄要求。既然今日殷九霄不想做这武林盟主,武林人才济济,难不成还出不来个厉害人来替接下盟主之职吗?”
岑河席话字字铿锵,可谓发自肺腑,听者动容。
殷九霄看到负手而立岑河,右手摆摆,显然是让他退到边,于是他赶紧乖乖拉嵇远寒走开,聚音成线道句“多谢大哥”。
殷九霄面不改色:“这半年来用轮迴谷掌门行走江湖,不过是为引出仇敌,从三年前开始,就不是谷主。歆黄鹄也好,炀春雪也好,都可以成为你们新掌门,或者另选其他人也行。”
他唯独没提到晨玉振。
此刻,晨玉振也像是被排斥在外,抱着素冰清尸首,站在人群之外。
话音落下,殷九霄与晨玉振相视眼。
晨玉振后来在信笺上提到他背叛阮冥原因,是他听到阮冥侮辱阮正卿牌位,还是那些陈词滥调,阮冥却以为晨玉振只在意素冰清,也并没有掩饰过。
随着岑河声:“武林大会重新开始——!”又重新燃起兴致昂扬。
没有殷九霄武林大会,终于像个正常正道角逐大会。
“这无聊武林大会才是武林大会,走。”聂池打个哈欠,兴致缺缺,转身就走。
栾辛看眼黑衣男子,忙跟上聂池:“先生,那苗子不好?”
“眼怎看得出,必须要摸骨嘛,但若是当场摸骨,把老骨头怕是就要不保。”聂池絮絮叨叨,满不在乎道:“以后若有缘,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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