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九霄洗好后换上身黑衣紫衫,等小二重新打水来,他佯装坐到桌前吃着方才叫上来果盘,等嵇远寒走到屏风,听到水声,他伸个懒腰,随后道:“无聊得很,忽然想起儿时洗澡时阿寒你也守在身边,为操心这个操心那个。”
水声停顿,嵇远寒道:“是该做。”
“这路亦是有你在旁,才能站在这里。”殷九霄走到屏风后,嵇远寒听到脚步声,连忙回头,四目相对,殷九霄撩起袖子,抿起嘴唇,浅笑如春,鲜活而澄澈,“给你擦个背,如何?”
面对嵇远寒惊慌失措眼睛,殷九霄眉头微皱:“都是男人,难不成你还嫌弃是个断袖?”
“不是!”嵇远寒急忙否定,可却又说不出下文,片刻后才支吾道:“……主人,这不合规矩。”
就穿着身白衣,扛着受伤歆黄鹄到客栈,路上肩膀上确实染上不少血迹。
殷九霄:“衣衫上也挺脏。不过,们现在只有间客房,让小二将水打在这里木桶里沐浴吧。”
嵇远寒:“……”
当小二将木桶里上满水,嵇远寒让殷九霄先去沐浴,殷九霄无法,只能在屏风后面先泡个澡,清洗身体之时,明明感受到嵇远寒呼吸,却还明知故问轻声问阿寒你还在不还外面。
听嵇远寒“嗯”声,殷九霄心情颇好地哼起以前看过笛谱上曲子。他其实很想和嵇远寒起坐在浴桶里,但毕竟只有他都意识到双方感情,先不论会是谁先难以自制,嵇远寒定不会同意。
此人睫毛震颤,如果不是身上没穿衣服,可能下刻就要逃出窗去。
“你又叫主人,说便是规矩。”嵇远寒拿起搭在木桶边缘澡巾,搬个凳子,坐到旁,让嵇远寒靠到身前,知道这人浑身僵硬,起初只是用澡巾轻轻擦拭对方肩膀和脖子,欲让人慢慢适应。
目之所及处,嵇远寒身上很多陈年旧伤,大部分都是儿时那场雪地中与马贼搏命而来。
方才他说到只有间客房时,嵇远寒虽然面无表情,眼底慌张却让殷九霄以为吓得要逃离自己。
记得小时候嵇远寒还伺候过他沐浴。
情之字,掩饰不。
看懂之后,果真大不样。
既然嵇远寒不敢“放肆”,那只能自己亲自上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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