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只是
场梦，在他听来，主人描述
太过真实，真实到仿佛他也已
被所有人抛弃，再往前步亦是死路殷翊看
绝生息暮秋啸眼。
恍惚间，凄哀笑。
在这个漫天大雪地方，头顶之上有群雪鹀鼓动翅膀路过天空，到春天，冰雪消融，又会有其他鸟类回到这里。
而自己呢？
已无处可去亦无路可走。
带
离开那里。们逃好几日，被阮冥好心相待那个月，未曾过问过你身中之毒如何，在逃亡路上才知他们根本没解你毒。你说阮冥以让你忠心于他，背弃于为条件才肯给你解药，你不愿接受才中毒至今。”
“然后，们逃亡失败。记得那是在冬日，大雪纷飞，你中毒已深，又因困斗身受重伤，奄奄息地倒在雪地上对说，主人不甘，属下不甘，不甘。”
上辈子最后，痛苦不堪、满心悔恨那刻，殷九霄还看到命若悬丝黑衣男子哭。
从来不动声色、表情冷硬黑衣男子倒在地上，脸上沾着混战中留下血痕，眉头紧皱，眉毛、眼睛和嘴巴都垮下来，或许是因为在生命最后刻，男子那根直紧绷神经彻底断，第次流露出这般生动又令人悲伤表情。
泪水滴滴地从那双渐渐失焦浅棕色瞳孔中落下，与地上白雪融为体，如同融在殷翊潭死水心里。
瞬息之间，心念电转，寒刃依旧在颈侧，他把抢那人剑，毅然决然地选择自刎。
闭上眼那刹那，朦胧视界里，殷翊看到被他夺剑之人嘴角对他露出耻笑。
这些种种不过是化成最后句话，殷九霄埋首在嵇远寒颈边说：“最后用阮冥剑自刎，跟着你走。”
嵇远寒察觉到脖颈处冰冰凉凉。
主人哭，并非因为梦中种种遭遇时委屈才哭，而是在说到梦里他临死前那十个字才落下泪。
“暮秋啸，你怎
那傻！”从来以和煦春风著称歆黄鹄扫温和，神情中是哀其不幸与怒其不争交杂，扫眼无能为力殷翊，打横抱起暮秋啸，“殷翊与外人勾结杀入轮迴谷，使得门派中人死伤大半，他根本不配做谷主，又怎有资格做你主人？！为什，为什到现在你都……”
暮秋啸全身是血，口口血像是被挤压出来，汩汩地往嘴边冒出。
黑衣早已染成暗红，男子明明已经无力，却像是来自灵魂深处不甘，歪着头找寻找身后殷翊，颤巍巍地伸长手好似为抓住他，但先前十个字似乎花光他气力，再也说不出任何话，下刻，男子睁着眼望着殷翊，手臂猝然垂落，再没生息。
殷翊跌坐在地，失魂落魄地想爬向暮秋啸那边，挡在他身侧人递出抹寒光，倏然横在他脖颈处。
狼狈不堪殷翊缓缓抬头，看到张再也无儿时情谊面孔，其上满是鄙夷，而他目光所及之处，皆是对他目露厌恶张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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