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是好友身份,还是影卫身份,他都不想听。
殷九霄弹指,用真气熄灭烛灯,控制不住升起烦躁情绪,不禁用命令口吻:“替你答,你嵇远寒此生,只有对你弃若敝屣,否则不论生死,只能待在身边。”
只要嵇远寒不离开他,又谈何自己离不开对方。
然后,当手掌下睫毛缓缓垂下,对方眼睑合上,他听到声轻轻地“好”,并非是贯听令“是”。
瞬间,心尖上仿若生出棵颤巍巍小嫩芽。
他看着近在咫尺面庞,即便易容,在他看来,不论怎样殷九霄都依旧是殷九霄。
猝不及防间,丝笑意从垂眉敛目之人睁眼刹那在其眼中绽放。
四目相对间,殷九霄唤道:“阿寒啊。”
声轻唤里,夹杂着叹息。
手掌覆在嵇远寒眉目上,肌肤接触之际,嵇远寒瞬间回过神,差点以为自己目光泄露什,吓得整个身体动弹不得。
话说回昨日,殷九霄从司徒家回到客栈,翻窗进入房间后,就抱着轻薄被褥到隔壁房门口,敲敲门。
门很快就打开,嵇远寒穿着身亵衣亵裤,看上去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。
殷九霄反手关上门,扫眼角桌上点燃烛台,面走向床尾边上木施,面感慨道:“阿寒,怎没想过你有这种病症。”
嵇远寒目光跟随着他身影。
“还是热乎。”殷九霄把手放到衣服上,指尖感受到残留温度,看好戏似看向嵇远寒有些游移目光,露齿笑,“夜游症呀。”
殷九霄鬼使神差地朝嵇远寒凑过去,而后却是在自己手背上落下吻。恍惚间,似是意图亲在对方眼睑上。
等回
“以后要是离不开你可如何是好?”带着戏谑语调问道,殷九霄用手盖住嵇远寒眼睛,只因他不想让嵇远寒发现此时自己眼里波澜。
情不自禁问,出口他才意识到太过让情绪放任自流。
手下睫毛颤动,不知是嵇远寒被他突然行为吓到,还是排斥这般接触。
殷九霄目光从自己手背点点向下移,最后移到近在眼前微微颤动,似乎想要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双唇。
“不必说。”
嵇远寒耳朵肉眼可见红起来,神情倒是如既往。
殷九霄不再逗对方,把被褥放在塌上,坐上去,他手肘撑在翘起大腿上,掌心撑着下巴,笑意冉冉:“知你是担心。”就算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弱小殷翊,可嵇远寒还是将他视作需要保护人,明明该是有些不满,可他却欢喜极。
不论过去现在,嵇远寒除无法满足他曾想过那份感情之外,其余做得够好。
他两脚踹自己脚上鞋子,随手脱身上外衣,在嵇远寒面前,直接拖带来被褥躺到里边:“今夜又注定是个难眠夜晚,要睡你这里。”
犹豫再三,嵇远寒还是在床榻另半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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