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在他们看来,自己既然知道真相,就算不是伤心绝望也该是冲冠眦裂,绝不可能是这般从容自若。
殷九
走下马车,面对二丈外搅弄得他上辈子不得安宁三人,他明知自己不该笑,却不知为何,控制不住地笑起来。
当看到三双眼眸里错愕,殷九霄右手摩挲着剑格上花纹,收敛莫名其妙笑意,缓缓道:“三位武林豪杰,可真是害得好苦啊。”
他话语里含着三分冷意,三分讽刺,四分恨意。
这辈子他想过无数次再见这三人场景,却从未想过是在如此措不及放黄沙地里。
本以为内心会被无穷无尽仇恨所淹没,可见到三张恨之入骨脸后,第个想法竟是清醒地认知到在还未将蔚非尘内力运转自如当下,适才若是出手不过是拖嵇远寒后腿罢。
殷九霄和嵇远寒离开地下后,路无话,足足走两炷香,终于再次回到毒火山山脚。
马车套绳被紧紧套在西南角块巨石上。
巨石深陷荒漠,两马匹根本无法逃脱,这几天来似乎都饿瘦大圈,见到殷稽二人,昂起脖子,踏起马蹄,发出欢快嘶鸣。
殷九霄进车舆,就看到他和嵇远寒行李都在里面,包括衣物、佩剑、面具,甚至连后来被毒无榭拿走两瓶金疮药也放在行囊上,他告诉外面嵇远寒,将刀插在腰间,咬口干粮:“阿寒,先吃点干粮们再动身。”
正要撩起帘布之际,忽闻长剑出鞘声,嵇远寒道:“主人,不要出来。”
所以,他克制住见到三人瞬间想要出剑冲动,而是看嵇远寒眼,使自己冷静下来。
或许林韫原本以为自己没有,bao露,还想装作副与他交好模样,但在听到殷九霄话后,正要轻启嘴角僵僵,眼中浮现怜惜即刻烟消云散,变成面无表情,甚至伸出抓住齐华池衣袖。
反观司徒天干,依旧是人畜无害模样,上手已拿上五行棍:“阿翊,没想到再见你是这种时刻,怎就不是让见到你尸骸呢?你何时变得如此聪明,知道念真给并非解药?”
殷九霄并没有被司徒天干话刺激失心智:“你这话说真难听,花姑娘可没与你们同流合污。”
听到他话,司徒天干三人脸上划过难以置信。
殷九霄闻言,吞下干粮,眉间微皱,还未问出怎,就听到道熟悉,属于齐华池声音在外面响起,言语中带着令殷九霄难以理解情绪:“殷翊,你还活着。”
不过他也不需要理解。
把撩起帘布,殷九霄探出头,第眼先是看横在帘布前长剑,抬起两根手指,捏住后挪开,没好气看向嵇远寒:“不知道还以为是你要对有异心呢。”
嵇远寒虽是警惕着司徒天干三人,话也已经出口,想要解释:“属下并无……”
“不经逗,当然知道。”殷九霄打断嵇远寒辩解,神情怡然地抬手拍嵇远寒额头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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