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道声音好似从地底下传来,乍听起来有几分诡异潮湿阴沉味道。然而,此地四面八方皆是积雪与黄沙,又哪可能会有待在地下人。
毒无榭怕对方仍旧躲着不肯见人,扬言道:“你出来看眼,就知道老夫此欲何为。”顿顿,又激将道:“你现在死守着这块地盘作甚,不都毫无意义。更何况以你身手,就算是老夫都要不
有瞬间,殷九霄想起十四年前,自己也在场风雪中因寒气侵袭,导致后来路上都模模糊糊,如此时此刻。
也不知过去多久,似乎短暂如同刹那,又似乎漫长如同永恒,他发现嵇远寒停下来,而他们现下来到处长着数棵呈塔状高大胡杨树,在冬季身披雪白晶莹雾凇,极为壮观华美。
拍拍昏沉脑袋,殷九霄睁大眼睛看向同样站定毒无榭。
毒无榭站在胡杨树底下,正抬头望月。
他也随之仰头看向夜空。
个徒弟,他也确实有资格说这番话。
而殷九霄和嵇远寒能活到此刻,听到被武林人士望而生畏毒无榭以前辈口吻告诫他们,也算是份运气。
殷九霄半心思将毒无榭话听进去,另半心思却是放在毒无榭所走方向,竟是朝着西北方位前进,不就是雪烧山方向。
远离毒火山,视野中再次出现冬日积雪。
苍茫荒漠上空,月似银盘,挂在片黑幕之上。
又清又冷月光洒落在雪盖上,仿佛摇摇欲坠,落下无数银辉,将与黄沙交相辉映雾凇映照出璀璨迷离光景。
遗忘记忆像是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个尖角,殷九霄恍然记起师父带着他来此那日,盈盈月色亦如现在,洒落在雾凇之上,异常炫目视界中,棵雾凇旁盘根错节树干映入眼帘。
这根树干好似个垂暮老人,弯着腰,“腰”部中央有个六寸左右洞,树干上无雪,,bao露在冰天雪地里。
毒无榭并未动作,反而脚踏地,胡杨树上雪花簌簌落地,方圆百里似乎都在震动,只听他大喊道:“蔚老弟,毒老怪来找你。”
静谧中风声呼啸,片刻后,忽有另道声音响起:“为何还带着他人?”
殷九霄踩在吱呀作响厚雪上,当下天寒地冻,没有厚实衣物遮挡,就算嵇远寒用真气给他驱寒,仍感到严寒刺骨,整个人冷得打颤,脸色苍白,嘴唇无血色,比先前中毒模样好不到哪里去。
他走得越来越慢,反观毒无榭走得确实越来越快,还回头催促殷九霄走快点,完全不顾及他身体是否能承受得这天寒地冻。
或许这才是毒无榭该有样子。
“阿寒,背跟上前辈,你可以吗?”殷九霄牙齿打颤,再也无法强撑,连身旁嵇远寒模样都有些看不清楚。
嵇远寒怎可能会说不可以,他直接脱下身上衣衫,显露身单薄亵衣亵裤也无畏,给殷九霄披上后,将殷九霄背在背上,随后催动真气,紧跟在毒无榭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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