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仿佛被根线轻轻在上面划过,划得有些疼。
翌日早,两艘布满红布船只行进在绥鄂江,给这青山绿水间增添抹极其艳丽色彩。
安梦观福船在江上沉沉浮浮,快速前进之时,甲板上开始聚集起好几对男女,他们之间仿佛只有彼此,气氛分外旖旎,相当旁若无人。
深秋风有些寒冷,然而四周江湖儿女都有内力傍身,男男女女交流间,每张脸上好似开出花。
殷九霄房内睡上午,用过午食后,和嵇远寒起来到甲板上吹吹风,顺便听嵇远寒说起今日关于自己事。嵇远寒说起小时候某日和父亲吵架,嘴硬说再也不和他起山上打猎,结果后来还是心有不甘,后脚跟着父亲上山,分道打猎,却不想遭遇雪崩,父亲提前意识到山中变化,大吼着让他往回跑,但他仍然死犟着往前想射中前面鹿,折返回来抄起他急急奔跑,中途凶险异常,险些双双丧命于山中。
住身形,低垂脑袋,双手拢袖,实则袖子里手已经因为肺腑翻腾搅在起。
就在这时,左边船板上有人大声讲话,有个男子自称“鹿曲双剑”之,言语中满是对这个称号自傲。殷九霄只当没听到,在安梦观弟子带领下,和嵇远寒起进船舱里房间。
这夜,殷九霄在中生蛇蛊后又次呕出血,吐完血之后,体内蛊毒忽然停下动静。
他倒在榻上,莫名其妙地笑起来。
嵇远寒拿着块帕子,擦掉殷九霄嘴角血迹,表情虽然无波无澜,眼神里却有还未消散惊惧与担忧沉浮,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:“去伙房让人再做点吃。”
“回家路上,趴在父亲背上,沉默段路后,忽然大哭起来,边哭边道歉。父亲说,你以为会怪你吗?反而要夸赞你,们远寒,真是勇敢。”
嵇远寒越说越小声,最后个尾音几乎被风吹走,消散在风中。
他怕最近自己总是说起小时候事,主人会觉得无聊,所以不自觉放轻声音。
然而,转头时候,却看到殷九霄只手手肘撑在甲板木栏杆上,支着脸颊,侧头望着自己,阳光穿过薄云洒落而下,如温柔薄纱轻抚人间,衬得主人脸白得有些透明,仿若月牙般弯弯眼眸里有着单纯笑意,亦有着些许向往。
忽有狂风骤雨,刹那,将嵇远寒推入
“个时辰前才吃顿大鱼大肉,你当喂猪呢。”殷九霄巴掌拍拍嵇远寒额头,见对方愣愣样子,把扯掉嵇远寒攥在手心里帕子,扬起手直接扔到地上,然后伸手抓住嵇远寒胳膊,强制性地将有些僵硬但听凭他做主身体抱住,翻身起侧躺在床榻上。
殷九霄闭上眼:“睡会儿。”
嵇远寒动也不敢动,听到耳边低语。
雨声啪嗒啪嗒落在福船外,这些声音仿佛都在离嵇远寒远去。
片刻后,他动动手指,指尖碰触到是亵衣下骨瘦如柴背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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