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。”妇人没有多言转身关上门。
中年人静静地站着,等待两人走到跟前。
“小生路问遍村里人,问来问去都不认识郭岩前辈。”头戴幂蓠人首先开口,声音清朗悦耳带着点沙哑,而光是这人道出崔岩二字就让中年人身形紧绷,只见对方极为有礼拱手道:“大叔,您是最后家,如果也不知道,那小生只能无功而返。”
“噗”声,殷翊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。
那刻,暮秋啸眼中殷翊眉开眼笑,这路上圆滑世故不再,好像在瞬间回到曾经。
“很有趣,那以后吃鱼时候,你再找点别吃。”殷翊抹掉眼角泪水,翻身背对暮秋啸,笑意盎然,“很期待明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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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薄西山,染红天边云霞。
“子时已过,所以你今日要对说什?”殷翊说完让暮秋啸胆战心惊话后,便靠在他后背上不再言语。
待旭日东升,生蛇蛊逐渐安静下来后,殷翊终于可以不再忍痛,慢慢入眠。
主人又硬生生熬过晚上蛊毒折磨,至于花念真给药,主人似乎并不打算吃样子。暮秋啸知道是因为殷翊对花念真持怀疑态度,但每次看到殷翊额头冒着冷汗,却还要佯装副轻描淡写模样便心怀忧虑。
晌午时分,两人又经过片山林,离到达盂灵乡还剩下半路程。
暮秋啸绞尽脑汁,还是想不出应该对殷翊说什。
半数头发花白中年人坐在自家门前,脚边放着套所以,手中正编织着斗笠。常年做木工活手指粗糙起皮,却异常灵巧,每个动作都无比精准,很快,斗笠就自他手间成型。
“相公,吃饭。”位妇人从木屋里走出来,“干大半日活,今天就到此为止,明天再做吧。”
农妇穿着简单粗布衣衫,看着年纪不小,可依旧风韵犹存,言行间除有种惑人韵味外,还好似保留着几分年轻女子娇俏。
中年人放下和斗笠套蓑衣,刚站起来,忽然扭头朝远处望去,只见两道穿着朴素衣衫朝这个小山包走来。其中个戴着幂蓠人不足为惧,另个男子脸上虽有着几处伤痕,但手持长剑,身姿挺拔,不减凛然气势,叫人看着就心生胆寒。
中年人神情镇定:“玉娘,你先回屋待着。”
他这二十四载人生,从头到尾都很无趣,根本没有值得说事。
扬鞭策马,马蹄疾疾,到夜间,在郊外点起火堆,吃过几只野味后,殷翊躺在地上,仰望沉沉黑夜。
“属下不知该和主人说什自己事。”剑横放在腿上,暮秋啸边添着柴火,右手边摸索着剑柄,轮廓分明五官原本稍显冷寂,但在火光掩映下添上层彷徨。
殷翊翻个身,第次不打算太过为难暮秋啸:“不是非要说这些年大事,些微不足道事都可以说。”
暮秋啸沉默许久,最后终于憋出几个字:“属下不喜欢吃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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